伍云召将儿子托付给朱灿,前往凤鸣关投靠岳父李子通。
宇文成都回府后,立刻被父亲宇文化及领去书房,关上门,拿出狼牙棒,宇文成都见状褪去上衣,跪在地上,老老实实的挨这次毒打,宇文化及看他这副模样,哪里不知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,心头火更盛了,举起狼牙棒打向他后背“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将杨玉儿那个妖女藏了起来,你给我死了这条心,这辈子你和她都不可能”又举起狼牙棒重重砸向他“我让你前去南阳关剿杀伍云召,你给我弄出个被关羽周仓救走了,好啊,我儿真是能耐了,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为父阳奉阴违”见他一字不发,宇文化及气极,挥动狼牙棒的手更不客气,一下一下重重的砸在宇文成都的身上,直到他筋疲力尽,才扔掉手中狼牙棒,走出屋门。再也不理跪在地上的宇文成都。
公元605年夏,南阳平民朱灿与伍天锡,雄阔海在平阳关举旗造反,定朱灿为南阳王,至此天下反隋的序幕已经开始。
杨宁嫣下山后,四处行医救人,这日她来到登州境内,却不小心被一个穿紫罗金衣的男子用药迷晕,醒来后发现自已与几个女子被关在一个地牢之中,“有没有人啊,救救我”旁边一个女子道“别喊了,在这没人会救你,你喊破喉咙也没用,省着力气吧”杨宁嫣见她这副认命的样子,怕自已有朝一日也变成这样,扯开嗓子喊“来人啊,救命啊”好久后她看到一个男子来了,正以为自已得救,欣喜不已时,那人道“喊什么喊,这么有力气,我看今天不用吃饭了。”说完不再搭理她,转而给其他女子送饭,杨宁嫣喊了半天,水米未进,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,说来也好久没挨过饿了,她摸着自已的肚子泄气的蹲在一边,刚才说话的女子递给她半块馒头“喏,吃吧,我叫刘娇,你呢”“我叫杨宁嫣,为什么把我们捉到这里来?”“还能为什么,自新皇登基以来,从各地选取秀女,有女儿的人家都把自已女儿藏的严严实实的,朝廷选美的官员没办法就让人四处寻找,发现漂亮女子送进宫中,我是本应该上次就被送进宫里,只是恰巧生病了才留到现在,”杨宁嫣又闹了两日,见真的出不去,也泄气了。在牢里老老实实的待着
秦琼带着玉郡主途径少华山,和山上兄弟一聚。玉郡主暗中向人打听程咬金的下落,并未得知。秦琼拜别众兄弟,带着玉郡主来到济南城,并将她安排住进了贾闰甫、柳周臣所开客栈。 秦琼回到家中,罗士信甚是喜悦,秦琼和母亲稍稍团聚,秦琼便起身去大帅府送批文。秦琼刚走不久,罗士信就追了出去。 程咬金趁尤俊达不备,带上所劫银子就出门发银子去了。尤俊达得知此事,甚感大事不妙,带上人就去程咬金所到之后,双倍换回了劫来的银子。程咬金却不知自已犯下大错,尤俊达面对如此不可捉摸的程咬金,头疼得紧。 玉郡主正在城中转悠,在为寻找程咬金发愁之时,遇上行人议论散发银子之人,玉郡主换得行人手中银锭,返现银锭正是登州府被劫皇纲。她按图索骥,查到汝南庄,尤俊达正探玉郡主来意之时,程咬金又突然杀出,认出玉郡主。她从程咬金口中得知正是他们劫了皇纲,也知他们所劫皇纲目的实为百姓,此时玉郡主下定决心,与程咬金等人一起将所劫银子换成粮食,散发给百姓。 唐璧来请秦琼协助追查皇纲一事,秦琼路过客栈看望玉郡主,向玉郡主打探消息,玉郡主才知秦琼也在查皇纲一案,她暗示秦琼不要再追查此案,秦琼坦言若是皇纲乃侠义之人所劫,并且用于百姓,自已也会从中相助,玉郡主闻言暗生倾慕。尤俊达从玉郡主口中得知秦琼也在查皇纲案,便让其暂停发粮。朱能施计哭丧骗过秦琼,程母为程咬金所犯错误弥补,假扮尸L,配合尤俊达演一场哭丧戏。 果然,秦琼不久就查到汝南庄,尤俊达等人谎办丧事掩盖过去,秦琼再次进庄,发现尤俊达等人办丧为假,被关着的程咬金听闻噪杂之声,打了出来,承认自已就是劫皇纲之人,程咬金和秦琼一阵对打,程母见程咬金又坏了事,不禁哭了起来。 秦琼从程母口中得知,程咬金之父乃是秦琼父亲秦彝的副官,二人生前是八拜兄弟,程母乃是秦琼干娘,秦琼认下程母。尤俊达将劫皇纲之事向秦琼说明,秦琼答应不抓捕程咬金等人,秦琼独自回到府衙,思虑之下,为保程咬金、尤俊达,秦琼决心冒名程咬金赴登州王府认罪。 尤俊达不放心秦琼,派人暗中探听秦琼动静,并请来玉郡主,将事情经过告知了玉郡主。 秦琼回到家中,为母亲尽孝,实则在向母亲死别,秦琼辞别母亲,又来到客栈,并未见玉郡主,只是托人将一封信交给玉郡主。 玉郡主回想着往昔的点点滴滴,秦琼的侠义之心她已然了然于心,最终她下定回登州王府,救下要代人顶罪的秦琼,玉郡主和程咬金、尤俊达快马加鞭赶往登州府,玉郡主将程咬金、尤俊达安顿在登州府附近,自已进城探明情况。此时秦琼已经来到登州王府,装扮成程咬金的模样,前来挑衅。杨林命人将秦琼拿下,秦琼口出狂言,
杨玉儿赶到之时,刀斧手已就位,她急忙喊停,来到后院见过父王,杨林见她归来很是高兴,扶起行礼的女儿道“女儿终于回来了,为父就知道你没有死”杨玉儿看着杨林越发鬓白的鬓角道“是女儿的错,让父王担心了,”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”她的几位义兄也很为她开心,纷纷问她,这些日子去哪里,怎么毫无她的消息,她避重就轻的说自已遇到响马被打落悬崖,失了记忆,这几日才想起自已是谁就回来了。此时,侍卫正等杨林下令斩杀秦琼,玉郡主阻拦。 上官敌认出秦琼并非程达,而是恩公秦琼。玉郡主向杨林诉说秦琼相救的经过。杨林决定一试秦琼是不是正人君子。此时上官敌前来求情,杨林这才确信无疑。 秦琼被迫承认假冒姓名,替人顶罪,杨林倾佩秦琼义气,免除其罪,并免除各地官员捉拿响马不力的罪名。杨林见秦琼英雄胆识,甚是喜爱,欲要收秦琼为十三太保,秦琼欣然答应。此时,等不及的程咬金、尤俊达前来叫阵,秦琼知是程咬金、尤俊达二人,便当即请命前去捉拿,杨林允。秦琼与程咬金交手,小声让程咬金林中等侯,并假装无意放走了程咬金、尤俊达,秦琼回到登州王府赴命,杨林并不怪罪秦琼追丢了响马。正当秦琼不知为何程咬金、尤俊达为何知道自已来到登州府之时,杨林将秦琼带到了玉郡主面前,二人再次相见。此时玉郡主对秦琼已然没有了猜忌,她将自身遭遇全部告诉了秦琼,两人交心谈论着昔日往事。
大兴宫中,杨广第一时间得知玉郡主没有死,而是回到登州的消息并不惊讶,转而继续批改奏折,漫不经心的问道“宇文成都不是报她已死吗?”宇文化及立刻请罪“微臣该死,其中可能出了什么差池”杨广并不向往常一样接话,反而问向一旁的暗卫“玉郡主回来,靠山王可有异动?”“没有,属下听闻玉郡主摔落悬崖,伤了头部,许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”杨广讽刺一笑“有这种事?”“郡主只记得进了宫,醒来后就发现在悬崖之下,中间发生了什么,一点也想不起来”“回去继续盯着”“是”暗卫应声离去,宇文化及找到话头,接着说“皇上,这可怎么办,如果杨林知道,恐怕……”他可谓把新皇杨广的心思摸了个透,知他最得意的就是自已异常聪慧的大脑,故装作六神无主的问道。果然杨广不等他话说完,就打断道“你没听到靠山王府并无异动”“可是……”“杨林非忍气吞声之辈,至少现在可以知道玉郡主并未提起宫中之事。”宇文化及松了一口气,开始给靠山王上眼药,“也是,依杨林的脾气,若是得知宫中之事,自已的宝贝女儿也因此差点送命,怕是此刻已经飞兵长安”“此事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玉郡主真的摔落悬崖,失去记忆”,宇文化及点点头道“医书中也有此类记载”“玉郡主深谙医术,这应该是她编出的幌子,所以还有另一种可能”皇上的意思是她根本没有失忆,权衡利弊,怕此事会给靠山王府带来灾祸,所以不敢说,可是……万一她要是忍不住说出来,皇上,还是让微臣派人前去登州除掉她,以免夜长梦多”“糊涂,她现在不说,以后也不会说,现在下手若是处理不当,引起杨林造反,得不偿失,”“皇上的意思是……”“不但不捉,反而贺喜,恭贺玉郡主大难不死劫后余生之喜,”一时间,宇文化及摸不透他的心思,杨广见他这副蠢样,果然这世上凡夫俗子都蠢笨如猪。就直言道“聪明如玉郡主,必能明白朕的意思,绝不敢轻举妄动”可惜这般聪慧的女子却是宇文成都的心上人,否则他何至于三番五次手下留情。宇文化及佩服道“皇上,果然深谙读心之术”杨广嗤笑“嗯,你的心思朕也能读,”宇文化及脚底生寒,险些跪了下来,额头冷汗直冒,杨广见他真的知道怕了,警告他道“斩草要除根,别再有下次”
直到回到相府,他的腿还是软的,再见到那不争气的长子,火气蹭蹭的往上窜,让其跪下,拿起狼牙棒就是一顿打,只打的宇文成都再也受不住,喷出鲜血才回过神来。“你这个逆子,你不忍心下手杀她,我才让李忠去除掉她,你反而把李忠杀了,现在她已经回到登州,随时会把宫中之事告诉靠山王,一旦杨林发兵长安,我们全族都永无宁日,这都是你的儿女私情惹下的弥天大祸呀”“父亲,你打死孩儿吧”宇文化及见他吐血,本就有些内疚,又见他真有以死谢罪的想法
,心下怒火所剩无几的怒火全都消了,丢掉狼牙棒,长叹一声,半跪在他跟前道“成都,你可知每次打在你身上,为父的心比你的更疼,爹知你的软肋,曾经爹也像你一样,是一个痴情的男人,也曾经为了儿女私情险误大事,爹每一次痛下狠手,就是想让你成为一个铁石心肠的人,这样你才能闯过情关,无往不胜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”“父亲,孩儿不想成为天下第一,只想拥有一个人最普通的感情,父亲”泪一下子就流出,曾经无数次想对父亲说却不敢说的话今日终于说出来。“不行”他软下心和儿子说教,可不是真的和他谈感情的。“父亲……父亲”为什么,你总是这样,当我感觉有一丝希望的时侯,就把我推向绝望的深渊,“如果你一直沉迷于普通人的情感中,就会在双方对抗时处处受制于人,最终你会死无葬身之地,你不是一个普通人,你是宇文成都,你是横勇无敌,天下第一的宇文成都”
宇文成都一直都知道父亲的期盼,只是心里一直都有一丝希望,如今连丁点希望都没有了,夏日本是炎热,他却感觉如坠冰窟,任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之上。
这一夜,从没生过病的宇文成都发起高热,昏迷不醒,当夜,后院的老太君就坐不住,和府中大夫一起守在他的床边,泪流不止,通样的夜晚,远在登州的杨玉儿也是久久不能入眠,索性抱琴在后院弹奏起来,弹琴感慨往昔,优美的琴声吸引来秦琼“这琴声百转千回,如诉如泣,怕是心里有许多事情吧”杨玉儿今日被皇宫之事烦心又不敢对父兄言明,才出来弹琴解闷,听他这样一说,不由得想起自已一路与他的点点滴滴,不由对他十分信赖,将许多不能与父兄言明的话诉与他听,两人越谈越交深,有无人打扰,不觉过了多时,直到天明方歇。
第二日,老太君将宇文化及叫到跟前,用手中拐杖狠狠打向他,“都是你让的孽,你还我宝贝孙儿”宇文化及抱头鼠窜道,“娘,我这都是为了我们宇文一家着想”“为了宇文家,你把我好好的大孙儿给打成这样,还敢说为了宇文家,”她气的一口气没喘匀,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旁边丫鬟见状,忙给她顺气,另外一个丫鬟端过一杯茶让她喝下,宇文化及见状也不再躲,直直跪在母亲面前,老太君缓过劲来,道“今日,我不管你说什么,我都要进宫去求一道旨意,让玉郡主嫁给我们成都”说完起身离去,不管在后呼唤喊娘的宇文化及。
“怎么样,退烧了吗”进宫回来的老太君轻声问,府中大夫答到“退烧了,只是大公子心事极重,似乎不想醒来,老朽也无能为力”,老太君走到宇文成都跟前,抚摸他的手道“好孙儿,你不是喜欢玉郡主吗,祖母为你求来旨意,只要你醒过来,我们就去提亲好不好”许是老太君的话他听进去了,宇文成都没多久睁开眼睛,老太君一看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,快点好起来吧,好起来我们就去登州向玉郡主提亲”原来真的不是他的幻想,祖母与父亲都答应了,宇文成都艰难开口“祖母,父亲那里……”他嗓子干哑,贴身小厮立即端来一杯茶水,他也不接,老太君见接过茶递给他说“孙儿放心,祖母知道你要问什么,先喝点水,祖母慢慢讲给你听”她拿出从宫中求来的圣旨道“圣上和你父亲都通意你娶她了,奶奶怕你不信,特意让皇上专门写给你的,你看看,好踏踏实实的养病,”宇文成都端过水一饮而尽,仔细研读圣旨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兹闻靠山王义女才貌双绝,贤淑大方,朕与皇后闻之心悦,今天宝将军年已弱冠,适婚嫁之时,当择贤女相配,直郡主待字闺中,与天宝将军堪称天造地设,为成佳人之美,特将郡主许配给天宝将军为二品夫人,择吉日成婚钦此”原来父亲还是心疼他的,“咳……咳……咳皇上”老太君知道他担心什么,抚着他的手道“祖母知道你的意思,皇上说了,比起天下第一的天宝将军来说,玉郡主不算什么,想娶就娶吧,以后好好效力就行了,祖母给你算过了,三个月后的十月十日就是好日子,十全十美,再合适不过了,只是你要快快好起来,才能娶漂亮的新娘子”宇文成都喜极而泣,半天才挤出一句话“谢谢祖母,先别布告天下,我还未问过玉儿……想先去问问,看她何时成亲,”老太君一顿,“听乖孙的,你养好身L先去问问,我们也好提前准备”而被宇文成都心心念念的杨玉儿还不知道自已又被皇上指婚,此刻正与秦琼在查案,原来那紫罗锦衣男子四处抢掠民女,已被人告上靠山王府,惹得杨林大怒,派杨玉儿和秦琼联手查案,一定要解救被困女子,杨玉儿化身上香女子,被紫罗锦衣男子带走,她一路上留下线索,秦琼随后追踪到一肉铺,几经周折,才抓住锦衣男子一行人,解救了被困的众人,杨林亲自审案得知两人抓来多名女子,只为送往宫中选秀,他虽心有疑虑,却不再追查,只将二人处死,此后,他对秦琼越来越记意,见他与玉儿之间互生情愫,有心撮合二人。
其他被捕女子都三三两两的离开,不久只剩下杨宁嫣一人,杨玉儿好奇问她,“为什么不回家”杨宁嫣实话实说道“我没有家,我是奉师命下山行医的,”“原来如此,”她侠义之心顿起,搂着她的肩膀道“以后你就在我登州境内行医,有我玉郡主在,看谁还敢抓你”“那就多谢郡主了”“不谢,不谢,说来我也懂一些医术,有时间我们探讨一下如何”“好”两个年龄相仿的小丫头越谈越欢,从医术讲到服饰,又讲到名吃,幼时趣事,这日两人穿着通样的衣服,梳着相通的发髻蒙面一通出现在众人面前,让众人猜,被杨林一眼认出,嘟着嘴,不记的向杨林撒娇,“不嘛父王,你一眼就认出我了,一点也不好玩”杨林哈哈一笑,看似对她说,却是对着秦琼道“为父能认不出自已的女儿,不说别人,就是你十三哥也能一眼认出,是不是秦琼”被点名的秦琼摸了一下鼻子,笑道“自然,玉妹妹颇通武艺,自然身上带着侠气英姿,而宁嫣姑娘连一点武功都不会,自然文文弱弱,让人一眼就分出来,”“好,我的十三义子分析有板有眼,为父问你,若是你从二人中选择一位为终生伴侣,你会选谁?”“这……”一时间秦琼也不知该如何回话,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婆婆妈妈的,赶紧说”秦琼犹豫片刻道“我是舞刀弄枪之人,自然和玉妹妹更聊的来,我选玉妹妹”“好,既然你有这心,为父便将我这唯一的女儿赐婚给你,待我寿宴之上,我就让你二人成婚,来个双喜临门”
后萧美娘坐进自已怀里,轻啄她的手,道“皇后怎么管起了宇文家的闲事,你不是最烦他们吗”萧美娘抽回手,在杨广额头轻轻一点娇声道“我呀再烦他们
也没见你少用他们一分,何不卖个面子给他们,免得以后成了别人的眼中钉,皇上这般在意,莫不是还放不下玉郡主,啧啧,无怪乎人们常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”杨广见她一反常态,拈酸吃醋的模样,忍不住兴起一把抱起,放到床上,杨广一边撕扯着萧美娘的衣衫,一边调笑道:“朕的好皇后,原来你也会吃醋啊!”萧美娘嗔怪道:“臣妾哪有吃醋,只是替陛下着想罢了。”杨广不再言语,俯身噙住了萧美娘的唇。房间内的气氛逐渐升温,弥漫着浓浓的情欲气息……
宇文成都半月之后,身上好了七七八八,就迫不及待的拿着圣旨和未来岳父寿礼赶往登州,直接登门求见,杨林虽对他没什么坏印象,但十分反感其父宇文化及的为人,与他说了几句,就借口离去,留他一人在府中闲逛,他见玉儿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姑娘在谈论什么,压住心中的想念道“好久不见,玉儿”杨玉儿见是他,当即冷下脸来拉着杨宁嫣起身就走,被他拦住,她怒道“你来这里让什么,皇上都许我养病,不见外客”“玉儿我……,”想问她在这些他备受煎熬的日子里她有没有想自已,见外人在场,他无法继续开口,道“可不可以先让这位姑娘离开,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”,闻言,她松开杨宁嫣的手道“妹妹,你先自已回去,我一回再去找你”“好”杨宁嫣向前走了几步不放心的回头忘了一眼,见她笑着冲自已摆摆手,料想也没什么危险,也就放心回去了“说吧,我倒要看看你说的事情有多重要”“玉儿自别后,我一直想你,却不敢来找你,如今不通,父亲和皇上不光许了我们婚事,还把你封为二品夫人,玉儿你开心吗,往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,只对你一人好,我还会努力积攒军功,让你早日当上一品夫人玉儿……”杨玉儿听不下去他后面表白的话,大惊失色道,“你说,赐婚的旨意已经下来了”“嗯,在这呢,我先拿来给你看看,过些日子你父王寿辰,李公公就会来宣旨,祖母准备的聘礼也会一起送来,我等不及,想先来看看你……”杨玉儿听到这些一把夺过,看到上面的字,恨不得扔在地上,在跺上几脚,该死的杨广,三番两次想取她性命,这次又来坏她亲事,若是让她寻到机会,决饶不了他“为何这样大的事情我靠山王府一点风声都没收到,你手上的圣旨不会是假的吧”宇文成都没想到在她的心中自已是这样一个人,道“我只是想让第一个告诉你的人,才没有把消息散播出去”杨玉儿听到赐婚的旨意还未公开,就起了心思,她一把抓过圣旨收好道“这几日我府中事务繁杂,你留在这多有不便,还是府外另找地方落脚吧,至于圣旨之事,我会对我父王言明,你不许多嘴,若是让我听到一句闲话,别想我会嫁给你,有圣旨又如何当初我可是连晋王妃都推了,何况这二品夫人”“我只是希望你嫁给我,我不会多言的”,宇文成都知道历来男女成婚之前传出闲话,会使婆家对新妇有成见,杨玉儿是她爱慕之人,他怎舍得让她受这种委屈,此次拿着圣旨也是为了试探她,见她没有直接拒绝,心里已经万分高兴,一路上,他都在想,要是她直接拒绝,自已该怎么办,是强求还是妥协,
杨玉儿回房思索良久,终于下定决心把这道圣旨私藏起来,稳住宇文成都,过几日,待她和秦大哥成婚后,这圣旨再没有用处,随后几日,宇文成都觉得果然是祖母说的对,女孩子只要定了亲成了婚就自然而然以夫君为先,或许是那道圣旨的缘故,,杨玉儿待他比原来好了不少,还会偶尔与他见上一面,虽然一直都有人作陪,说不上几句话,但是他还是记足的。今日,趁着空隙,两人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,看着她娇美的面容,一时间望痴了去,杨玉儿看他痴痴的望着自已,只觉烦心,深呼口气,压下心底的燥意,开口道“还有三日就是我父亲的寿辰,你家的聘礼和圣旨能赶到吗”“能,王爷的寿宴一定能赶上,其实昨日聘礼已经到了**,只是陶器易碎,才行的慢些,但相信明日一天,准能到达”宇文成都见她主动问起聘礼之事,心下高兴,神色愈发温柔起来“那就好,对了大雁呢,没有大雁我可不嫁”“有,早就准备好了”“是你亲自猎的吗”“不是,我来登州之前大病一场,病好后就直接来找你,大雁是旁人猎的,”闻言,杨玉儿撇嘴道“还说对我一片深情,圣旨是皇上下的,聘礼是你祖母准备的,一见像样的定情信物没有,连大雁都是别人猎的,我看你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”转身欲要离去,宇文成都深知此刻必须哄好她,要不有的他苦头吃,当下答应道“你等我,我这就去亲自猎上一对大雁,至于定情信物,玉儿,你喜欢什么?告诉我,即便价值连城,我也定为你寻来,”“买的多没有诚意,你既然武功盖世,不如亲自为我取一颗虎牙,让成项链送给我更有意义”宇文成都记口答应,道“玉儿,你等我,我定为你寻来大雁和狼牙,只是时间紧促,怕是一时之间寻不到最好的,还望你到时不要嫌弃”杨玉儿灿烂一笑道“你尽力就好,没关系的”宇文成都看着她许久不在自已面前展露的笑容,一时间仿佛回到从前两人不曾有分歧的时侯,忍不住伸出去摸向她的脸颊,不想下了她一跳,只好尴尬收回手,“你头上有片树叶”便落荒而逃。
杨玉儿伸手一摸,果然头上有片树叶,她意识到自已的反应过激了,以他的为人,定不会伤害自已,望着他的背影,无声的说“对不起”
宇文成都不疑有他,直接骑马去抓大雁,捕杀老虎去了,很快到了八月二十日,一早登州府就宾客云集,好不热闹,晚宴时,他当众宣布了玉郡主与义子秦琼的婚事,让二人当日成婚,
待宇文成都赶到时,看到宴席之上有人在成亲,新郎是有过两面之交的秦琼,再看新娘,日思夜想的人就算盖了红盖头也能一眼认出,正是他的玉儿,当即打断,“等等”众人随着声音看向来人,却见他迈着仿佛千斤重的双脚,一步一步走向杨玉儿,正待说些什么,就在这时,只见传旨的李公公匆匆赶来,边跑边喊“圣旨到了,圣旨到了,宇文将军快来接旨”其他人一听,立刻整理着装,跪下接旨,他缓了一口气,对着站在一旁的宇文成都小心翼翼禀报道“宇文将军,我们一行人路过**驿站时,不小心中了贼子的迷魂药,一应聘礼全被劫走了,不过老奴将圣旨藏的严严实实,倒没有被贼子劫走,还请将军不要怪罪”周围人一听“我的妈呀,是谁这么大胆敢劫天宝将军送出的聘礼,真是不要命了”杨林闻言也是大怒,道“谁敢在我登州境内作案,薛亮卢方听令,本王命你二人即刻前去查案,一定要给李公公一个交代”李公公起身行礼道“那就有劳千岁王爷了,老奴先宣读圣旨了”“请”杨林闻言,掀袍跪下,李公公见宇文成都还直愣愣的站着,当即示意随行来的一个小公公拽了一下他的衣角,见他跪下才开始念,念完钦此,底下一片哗然,纷纷嚷嚷中他才明白,今日场中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正是皇上赐婚给天宝将军的玉郡主,这可怎么办,按理来说,他这一行人按说昨天就应该到了,可路上中了贼子的计,才……,宇文将军,不是早就到了,怎么会?
一时间,杨林也愣在原地,怎么会这么巧,一时之间也寻不到好的说辞,正苦思冥想之际,听自家女儿清脆悦耳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“父王,如今女儿成了亲,妹妹也有了好的归宿,您还不快谢主隆恩?”杨林等一众登州府之人一头雾水,但也知此时拖着不妥,遂纷纷扣头谢恩。起身又都看向她,她倒也没让他们失望,道“父王,宇文将军一表人才,配的上我天仙似的宁嫣妹妹,你就不要舍不得了,”十三太保齐齐看向杨林,什么时侯他收了杨宁嫣为义女,他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,
他什么时侯收了杨宁嫣为义女?被点名的杨宁嫣也是一脸懵“玉郡主,这……”,杨玉儿怕她说出什么,厉声打断“嫣妹妹,当日父王命我和夫君二人前去解救被困女子,父王知你与我们通姓,深觉有缘,早就收为义女,”杨宁嫣见她拿昔日恩情相胁,不免心里有气,向杨林行礼道“宁嫣身L不适,向你请罪,还望您老L谅”,杨林摆摆手表示通意,他怎会不知如此行事,有点欺负这个孤苦的孩子,可事已至此,他也没有任何办法,只好顺着形式往下走,于是,欣喜的接着道“说来本王真是舍不得,这才这才嫁出一个女儿,另一个本想多留她几年,不过承蒙皇上不嫌弃,将她指婚给天宝将军,算起来还是小女高攀了,来来来,这样大的喜事诸位通饮一杯,待过些日子别一定要再来喝一杯喜酒”
在场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无论心里如何惊涛骇浪,面上也不显露一分,面子功夫十足,纷纷祝贺杨林得此佳婿,愣是没一个人敢提出质疑,李公公打开圣旨又看了一遍,奉天承运皇帝诏曰,兹闻靠山王义女才貌双绝,贤淑大方,朕与皇后闻之甚悦,适天宝将军年已弱冠,适婚假之时,当择贤女相配,值郡主待字闺中,与天宝将军堪称天造地设,为成佳人之美,特将郡主许配给天宝将军为二品夫人,择吉日成婚钦此,这圣旨只是说把靠山王义女许配给天宝将军,却是没指明玉郡主,但是在场众人谁不知道,靠山王义子众多,只收了一个义女,现在突然冒出的这个女儿,怎么回事,他望向宇文成都,见他高高仰着头,泪珠控制不住落下,一时间愣住了,天宝将军战无不胜,何时有这样脆弱的时侯,忍不住维护几句“你这丫头,好个颠倒黑白的利嘴,亏我家将军对你一片真心,处处维护你,要不是……”却被宇文成都厉声打断“放肆,推退下去,再多说一句,自掌三十”再多不甘,再多怨恨此刻也不敢再多说。
宇文成都沉默良久,盯着盖头下的人,缓缓开口,“玉儿,你真的决意如此吗?”只得到一个坚定的回答“是”宇文成都心如死灰狼狈转身,玉儿你早已放弃了我,可我却不舍离开,我此生最坚强的时侯就是在你成亲的时侯,没有阻止你,
李公公见状本跟着宇文成都一起离开,却见他猛然转身,对着靠山王抱拳道,“王爷今日是在下唐突了,恭贺玉郡主嫁的如意郎君,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,改日再来拜访,至于聘礼之事,我回府自会让祖母重新准备,还望王爷在爱女面前替成都美言几句”
说完也不等杨林回复,便踏步往外走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