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不齐就是鸟哥来试探他的。
但是他又想到,自己刚才拿碎料子打阿鲁的耳朵时,这个何蓉是看到了,但她却没说。
王庆觉得心里有点乱,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,鸟哥的两个手下把刚才被阿鲁打得鼻青脸肿的男荷官给推搡了进来,直接安排在了另外一张床上,随即两个手下转身走了。
何蓉肯定还有什么话想说,但是也只得跟着离开了。
“我叫吕布,你呢。”
“呃……我叫王庆。”
“谢谢你,今天要不是你,我恐怕就没命了。”
“不客气,听你口音像是云城的,你是云城的吗。”王庆问。
“是啊,妈的被一个发小骗过来的,来了就走不了了,要做五百万的业绩赎身。”
五百万可真不是个小数目,而他也彻底明白,这个鸟哥愿意白天放他出去,多半是想着他会和表叔有什么暗中联络的方式,这伙人最终的目的还是表叔,还有表叔手里那块超级紫罗兰。
“我表叔叫李滨河,你知道他吗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表婶和表妹,你知道鸟哥把她们关在什么地方吗。”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,像这样机密的事,他是不会让我知道的,不过我可以告诉你,凡是到了鸟哥手里的女人,要么死,要么被他玩腻了卖到妓院,想活着出来我还没听过。”
王庆有些泄气,更感到震惊,此刻他手心里全是冷汗,这个吕布一问三不知,线索也理不出来。
表叔也毫无头绪。
就在整个人犹如跌入深渊时,吕布突然抬起头示意他靠近点。
王庆将信将疑地凑过去。
吕布朝外看了一眼,压低声音说道:“那个何蓉和鸟哥很亲密,你要是问她,她可能知道点什么,但是这个娘们非常骚,而且还是鸟哥的马子,你务必小心。”
王庆看那个何蓉像个母刺猬,目前不了解情况,还是先不招惹,先赶紧挣够钱和鸟哥交涉救人。
“你知道瓦帮哪里有可以赌石的地方吗?”
吕布笑了笑,道:“咱们瓦帮是赌石之城,外面到处都是赌石的店铺,不过最大的要数孟定翡翠毛料市场,那里最大,石头最多,去玩石头的人也最多,不过抽成也最高,切涨了要抽十个点。”
王庆早就练就了一身的赌石本领,他的师父陈猛二十年前就被称为缅北三大赌王之一,赌石自然不在话下,至于抽成,天下乌鸦一般黑,这里的乌鸦无非是更黑一点而已。
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,王庆按照和鸟哥约定的时间离开了三江宾馆。
现在是早上七点,下午五点必须回来,这中间有十个小时,要尽快凑够一千万的赎金。
王庆路边吃了点早饭,就去了吕布说的那家孟定翡翠毛料市场,昨晚上那个阿鲁连着两次给他打赏了有将近十万缅币,换算一下人民币才两百多块钱。
用这两百多块钱博出一千万,虽然困难很大,但却可以试试,迟了表婶和表妹的清白怕是不保。
孟定翡翠毛料市场就在瓦帮城西,再往西就是三座翡翠矿山,每天成百上千的料子被从矿上挖出来,所以孟定这个市场非常热闹。
王庆花了一缅币进了毛料市场,市场两边全是一间一间卖毛料的铺子,有大的有小的,王庆一边走一边观察,约莫看了有二十来家店,在一家略大的毛料店里,一块拳头大小的后江小色料直接进入了他的视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