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晚也哭了。
这一刻,她看着这个男人,就跟上一次他去迟家接她一样,又是毫不掩饰把她的情绪也展露了出来。
“是啊,我就是有病,我tm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?我这些年,到底在做什么?我现在连觉得自己活着都是恶心的,你知不知道乔时谦?”
她声竭力嘶的哭着,整个情绪失控到真的就以为她要得神经病了。
乔时谦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。
他强行把这个女人带走了,七个月的身孕了,他不可能让她再胡闹到把孩子给做掉。
消息传到了远在京城的温栩栩耳朵里,气得她也是在电话里对着这个女人就破口大骂。
“钟晚,你到底在干什么?你疯了吗?”
“……”
过了很久很久,才听到这个女人跟游魂一样的声音。
“南希,我错了。”
“嗯?”
在电话里的温栩栩听到这话,愣了一下。
“哪里错了?”她以为她是在反省这些年的胡闹,于是顺势问了一句。
可是,这个女人却好似思绪又飘远了,她站在了这个半山别墅的天台上,低头望着底下那两个正在花园里修建着草坪的人。
“那里都错了!”
她说。
钟晚最后还是被乔时谦强行留在了这里,而迟郁,则从那天后,再也没有露过面。
半个月后,也就是正月十五都过了,乔时谦也要正式去公司上班了,他临走时,特意嘱咐了小叶子好好看着这个女人。
千源莱叶也听话,就一直陪着她。
“钟晚姐姐,你想吃什么?我去给你买。”
“我想出去走走,可以吗?”
钟晚提出了请求。
但是,千源莱叶一想到老公的吩咐,她就直接拒绝了。
“钟晚姐姐,老公说了,你不可以出这个门的,你放心,把孩子生了,我就带你去玩,你想去哪,就去哪?”
她安慰着她。
钟晚就不说话了。
过了好久好久,准备出门的千源莱叶,在经过花园时,才听到这个人在背后幽幽地说了句:“我觉得你还是把我放走比较好,不然,你的家庭会很危险。”
“什么?”
千源莱叶马上回过头来,诧异的看向了这个姐姐。
却不料,这一看,她竟是骇的冷汗都冒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