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让沈逾白给她找颜料、找工艺修复卷轴,然后让他去寻卷轴上画的各处地点,再然后……
再然后苏锦肩膀垮下来了,脸上的笑也没了。
沈逾白病得下不了床,怎么帮她干这些呢。
还是要把沈逾白的身体养好才行。
苏锦很快又提起精神,既然大事不能做,那就做一些现在能做的事。
她“刷刷刷”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要求:“你家有越朝的史书吗?”
“我家的书全捐给族学了,你若是要,我可以去族学的藏书室借一本来抄给你。”
苏锦毫不犹豫:“要!”
她马上就能知道越朝前四十年的历史啊。
傻子才不要。
虽然史书也不能证明大越的存在,但可以和现存的其他朝代历史互相印证,也能有推进。
“你赶紧吃药,最近我会给你买很多好吃的给你补身体,你一定会健步如飞!”
沈逾白笑了下,将纸张放到枕头底下的被褥压着,又拿出四种药分别吞下去。
未来的药实在好用,他刚吃下去就觉得精神比之前好了些。
接下来十来天,苏锦天天又是鱼又是肉地往这边传,顿顿白米饭、面条。
沈逾白被养得气血都好了不少,人也渐渐有了力气。
得知还有十几天苏锦就要去参加听证会,他准备去族学借书。
虽不知道听证会是什么,不过他从字里行间猜测这对苏锦很重要。
九月虽谈不上冷,沈逾白还是比他人多穿了一件外衣。
族学在祠堂附近,离家里有个一里地。
这点距离对庄户人家来说就是几脚的事,对沈逾白却是个不小的挑战。
他去厨房挑了一根粗壮的木棍当拐棍,撑着往外走。
正喂猪的罗氏见状,赶紧跑过来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我去族学借本书回来看看。”
罗氏不放心:“我送你去。”
主屋传来郑氏的刻薄的怒喊:“猪都饿得哼唧半天了,还站着晒太阳呐!”
罗氏身子一僵:“我……我先喂了猪再送你去。”
沈逾白神色如常,:“我好多了,可以自己走去。”
说完还晃了晃手中的木棍子。
罗氏犹豫着看了眼主屋,又看向沈逾白。
经过这些天好饭好菜的滋养,沈逾白的脸上总算了血色,应该是好了不少。
“出去走走人也能精神些,你若是累了就在路边坐着,等我把活儿干完就去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