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时候,人都是除非亲眼所见,否则绝不相信。
就像有人说他见到了鬼,旁人必定会嗤之以鼻。
就算是某个有权威的大人物,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,他们也不会相信,除非让鬼出现在他们眼前,真实目睹。
“好吧。
”
徐南叹道:“既然诸位神医想要考考我的医术,我接着就是,请。
”
“不自量力!那老夫就考考你,何谓礜石?”
徐南笑道:“这是神农本草经内,下品,玉石部之二,味辛大热,主寒热,鼠瘘,蚀创,死肌,风痹,腹中坚……”
陆神医眉头一皱:“算你熟读神农本草经。
”
旁边一人开口问道:“经言病或有死,或有不治自愈,或连年月不已,其死生存亡,可切脉可知?”
“这是难经中第十七难,可尽知也。
诊病,若闭目不欲见人者,脉当得肝脉强急而长……”
徐南对答如流。
“何为大寒无刺?”
“伤寒杂病论,针灸上,禁忌法之三……”
时间缓缓流逝。
一众神医轮番上阵,考验徐南。
最初的问题,还算比较简单,可以从书中找到答案,只要熟读,并牢记,就能回答上来。
到后来,却是越来越高深,书本上已经找不到答案,很多疑难杂症,目前为止,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治疗手段,医者必须得仔细思索,配出自己认为最适合的治疗方法。
从始至终,原副-官听得云里雾里,他只看得出,徐南的神色从未有过任何变化,言语中也没有任何迟疑,依旧是那副淡然姿态,只要有人提问,他就立刻能给出答案。
那些字,分开来,原副-官全都认识,但组合在一起,就像是天书。
一小时之后,众神医已经是惊疑不定,从最开始的考验,逐渐演变成了辩论。
而徐南,总是能说得对方哑口无言,最后默默点头。
余寒松早就已经加入了进去,问出一些自己都不太明白的东西。
安如山眼巴巴看着众人与徐南辩论,甚至逐渐变成了讨教,心里痒痒得厉害,却拉不下脸来。
又一小时过去,夕阳渐晚,安如山实在忍不住,也加入了进去,询问自己不懂的东西。
这个机会太难得了,他觉得如果自己错过,会后悔万分。
一众神医的表情变化,十分精彩。
于最初的愤怒,到轻蔑,再到后来的凝重,变成惊愕,而后不服争执,于此刻,尽数化作了敬佩与羞愧。
整整三个多小时!
徐南以自己的医术,在这些老家伙们此生最得意的领域里,尽数将他们击败,甚至是提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