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宛舒尴尬地颔首:“好,好多了……”
“那就好,那现在跟哥哥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吧?”赵容朗提议道。
赵宛舒这回倒是没再瞒着,她吸了吸鼻子,慢慢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,“……大概就是……反正我现在是没见到过燕王世子,也不曾见到阿煜,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。”
“不过,我最近有给尚书府的夫人看诊,也不知道后面能不能让她给我打探打探消息!”
赵容朗却提起另外一茬:“你方才说,这件事江阁老也插手了?”
赵宛舒愣了愣,“似乎是的。听说就是他认出了阿煜,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,但眼下朝廷里江阁老的权势滔天,不少人都避让其锋芒。咱们初来乍到,也寻不到什么人帮衬……”
赵容朗闻言,觑了她一眼,“你啊,有时候就是灯下黑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赵宛舒满脸疑惑。
“燕王受圣上忌惮,但此次却能运贡品进京,想来关系也没到那剑拔弩张的地步。而且,也没有什么公告,向来他们安危还是好的。”
“再来,你已经给燕王传递了消息,那接下来燕王定然不会无动于衷的。”赵容朗说完后,又继续道,“而且,你忘了我是如何进了国子监吗?”
赵宛舒恍然大悟,她惊讶道,“二哥,你是说……柳家?”
“对,柳家本生就是豪强士族,而柳夫人的母氏据说在江东世家。这般的家族应当是在朝廷有人为官的。”赵容朗说起这些时,并不为此感到羞耻。
眼下他们无权无势,难免就得求助旁人,而他已经是柳家的女婿,求助也是应当应分的。
因为今后,他跟柳家也是一条船上的。
时下世家贵胄那都是如同大树般盘根错节的,关系网很是广阔,所以与其自己纠结,倒不如让长辈帮忙想一想法子。
再来,最重要的是,萧承煜本生就是柳庆云的亲弟子。
赵宛舒这才反应过来,她瞪大了眼:“是了。柳先生向来疼爱阿煜,听说当年阿煜能够逃脱,也是托了柳先生等人的福气。为此,柳先生都辞官回了宛城……”
“那我们赶紧给柳先生写一封信吧!”
有了方向,赵宛舒瞬间又精神了。
赵容朗见她又恢复了容光焕发,心口微微松了口气,“这个交给我,我去就好。你好好看着你的锅,你的枇杷膏糊了!”
方才两人只顾着说话,只柴火又旺,一整锅的枇杷膏里的水都熬干了,现下都发出了糊味。
“啊!!”
赵宛舒急得团团转,连忙低头去搬锅,结果因为没注意,手挨到滚烫的锅子,一下子就把锅子给掀翻了。
顿时,她跳了起来,气得直跳脚。
赵容朗见她无事,不由掩嘴低声笑了笑,见她斜睨过来,他连忙端正姿态道,“我去写信。你,你收拾收拾……”
说完,他逃一般跑走了。
赵宛舒:“……”
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,似乎是有什么忘记跟赵容朗提了,但很快心思又被枇杷膏给拉回了心神。
她揉了揉额角,叹了口气。
她本来也不是为了做枇杷膏,只是心里烦躁,她心中烦闷的时候,就爱做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,也是为了加速思考。
眼下已然有了办法,赵宛舒倒是也没那么焦虑了,她低头拿了扫帚过来,慢慢吞吞地开始打扫。
既然事情有了着落,那她就得着手给那尚书府的夫人做药了。
先前一直都没心思,故而就给耽搁了。
想到此,赵宛舒就打算去外头抓药材了。
而这边江家,江明衡等人也是考完结束了,江峰还特地叫了江明衡过去问询了下他的考试情况。
到底是江家人,江峰自己也是吃了读书的红利,自然也是希望家中能再出几个读书好的儿郎,以此来壮大家族的势力。
先前江家受了牵连,嫡系一脉早就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,好多甚至都在流放路上就没了,余下的江明衡这脉算是完整的。
关键是江明衡自己也是读书不错的苗子,故而江峰也愿意提拔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