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也就愈发衬托得此刻的他,难能可贵。
她探手摸了摸萧韶光,笑眯眯地给他揉了揉指尖,“小光辛苦了!”
萧韶光眯了眯眼儿,露出了小虎牙,甚是开心。
他其实也不是真抱怨,就是喜欢像亲近的人展现出亲昵,然后得到关心。
他依赖地贴了贴赵宛舒,拉着她坐下,“阿宛姐姐,你是不是来找哥哥的?那你们说话,我还有半张大字,等我练完了再来跟阿宛姐姐讲话,你们先聊!”
赵宛舒笑着逗了逗他,“你方才不是还嫌弃练字苦闷吗?”
萧韶光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萧承煜,板着小脸,小大人似的,认认真真地回道,“可是世上没有不辛苦的事情,练字是很苦。但小光也想快点长大,快点给哥哥分忧的!”
萧承煜摸了摸他的头,“去吧!”
萧韶光朝着他做了个鬼脸,就跑进了屋里,重新去练字了。
赵宛舒见了,不由感慨,“你把小光教得很好。”
其实哪里有什么自觉,不过是懂事。便是现代说的鸡娃,哪里有娃不天生喜欢玩乐,不过是别父母督促得久了,要么从学习中得到了乐趣,要么是懂事明理了,然后乐意往里面钻研。
而萧韶光显然是属于第二种。
“翻个年他就又长一岁了。他是该懂些道理了。”萧承煜低低道,“我便是愿意护他一辈子,但那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说着,他又住了嘴,握了握赵宛舒冰凉的手,“先进屋吧,手指那么冷。我屋里烧了炭火。”
屋子里烧的是虽不是上好的银霜炭,却也是顶好的无烟碳,里面暖意融融的。
赵宛舒脱了斗篷,挂在一旁的衣架子上,她好奇地打量了下屋子,发现跟以前见过的没有什么两样,很是简单的装饰。
显然,对于这个屋子,萧承煜并没有什么归属感,连拾掇都有不曾有。
她问道:“你们这样过年连窗花都不剪几个,未免太过冷清了吧!便是简单的年,该有的喜庆也该有。”
萧承煜:“……我们贴了对联。”
“对联是对联,但门神窗花这些也是好寓意好兆头。你们男人哪就是粗糙……当初就该让多剪些窗花让你们拿回来的。”
当初大年初二,萧承煜就携人回来了,她最近又忙着走亲戚,倒是不曾来看看。
萧承煜闻言,突然勾唇笑了笑,他走过去拉起她的手,轻轻道,“所以,也是需要它的女主人的!就是不知道明年能不能跟女主人一起过年了!”
赵宛舒愣了愣,她抬起头看了看萧承煜,他的脸依旧是俊美非凡的,眼眸里仿佛盛着一整个春日的明光,叫人望之生醉。
她眨巴了下眼,半晌,她歪了歪头,蓦地抬手捏了捏萧承煜的脸:“啊,我刚刚就想说了……阿煜,你是不是,胖了?”
萧承煜:“……????”
喵喵喵?
他低头看了看依旧劲瘦的腰,迷惑地眨眼,“有吗?”
赵宛舒是发现他的脸似乎比之先前圆了些许,但也就是一丢丢,若不是她对萧承煜熟悉,一般人是极少能注意到的。
毕竟,萧承煜每日里都有很高的运动量。
估计就是冬日里大家都会有些的普通过年肥吧!
她摸了摸下巴,犹豫道:“有。我说,阿煜,你不会也中年发福吧?就是跟中年男人一样,肚子鼓得箩筐大,仿佛怀胎三月一般?”
萧承煜:“……”
“不会!”
他斩钉截铁道,“我家就没有过胖子。”
便是他爹,年过中年,依旧是清清瘦瘦的。
顿了顿,他刚要继续解释,却看得赵宛舒眼底的揶揄,颇感无奈,“你倒是故意打趣我来的是不是?”
说着,他有些羞恼,抬手挠了挠赵宛舒的胳肢窝。
赵宛舒最是怕痒,当下就要跑开,但她哪里跑得过萧承煜,被他搂了个正着,两个人相继倒在了床上。
“别,别挠了,我痒……好好好,我不说了,不说了还不行吗?”赵宛舒连连告饶。
萧承煜这才作罢。
只是直到此刻,两人才发现两人挨得很近,身下是柔软的被褥,咫尺间是两人清晰可闻的鼻息,还有对方明亮眼眸中清澈的自己。
赵宛舒感觉空气有些焦灼。
萧承煜喉结动了动,“阿宛。”
赵宛舒的目光被他的喉结吸引住,嘴里应了句,视线却没有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