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老爷,我以为你比之江夫人和江逐月是个讲道理的人!”赵容则冷着脸,慢慢道。
江临川脸色铁青,他沉冤昭雪后,还是头一回被人指着头脸骂得狗血淋头的。
偏生赵容则字字句句的,他也没什么立场反驳。
他深吸了口气,“我并没有对阿宛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我当初就说过,她是我的女儿,以前是,今后也是。但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,我也是义不容辞的……”
赵容则冷冷哼了声。
赵宛舒见气氛尴尬又冷凝,她拍了拍赵容则的手,看向江临川,“我大哥气性会大些,还请您包涵包涵。”
刚巧,下人重新端了热茶进来替换。
赵宛舒看向江临川,“不知道您此次前来,是有何事?”
她来燕北城已然有些时日了,江夫人都来见过她了,没道理江临川不知道。
那江临川也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。
有方才赵容则那些话在前头,江临川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,他低声道:“你来了燕北城,都没往家里去过一次。”
“也不知道你在外头住得惯不住得惯,你祖母也想念你,得空你往府中走动走动,也好叫她老人家安心。”
赵宛舒笑了笑,“我省得了。”
然后就又陷入了无尽的无言尴尬里。
赵容则又对江临川虎视眈眈的,江临川也坐不下去了,只能起身,只是离开前,他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句:“过些日子就是腊八了。到时候来家里喝些腊八粥,团圆团圆也好!”
这次赵宛舒接住了他的话头,她笑眯眯道,“我倒是无所谓。只是,怕要惹得江小姐不快了!”
她可是知道,江夫人已然把家庙里的江逐月接回来了。
这次江夫人能忍那么久才接人回来,也是出乎她意料的。
江临川看她肯接话头,顿时就松了口气,“她……”本想说两句自家姐妹的软话,但看赵容则的面色,他又转了话头,“不必管她这孽障!她但凡有你一半的乖巧懂事,家里也不会如此鸡飞狗跳。”
“好了,别送了,外头冷,你先进去吧!我回去也会跟你祖母说一声,她定然会很高兴的!”
说完,他就登上了门口的马车离去。
赵容则望着离去的马车,又忍不住呸了声,“装腔作势!阿宛,你还真答应他,打算去江家?你忘记了上回的事儿吗?”
赵宛舒望着远处,目光悠远:“这件事,推辞是推辞不过的。既然都在燕北城,难免会有交集!”
“人家都亲自上门来请了,我若是太拿乔,这外头都是眼睛,都是能瞧见的。怕是到时候会传出些不好的话语来,对咱们都不好。”
“如今咱们已然不是石头了,自然得好生保护自己的棱角。与其把主动权给旁人,倒不是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来得靠谱。”
以前她是不怕名声被坏,但她却不能答应江家人踩着她的名声脊骨往上走。
江家与她家换亲的事情,早晚会有人反应过来的。到时候江夫人一哭诉,便是她有理也成了没理。
长此以往,对她的名声和生意都有影响。
所以,赵宛舒才会答应。
再来,江家想沾她的光,也得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沾了。
指不定是谁恶心了谁!
赵宛舒的想法很是光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