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来,她也不想林彩云在林家跟前难做人,
故而赵宛舒乖巧颔首,“好。我就是听说娘屋子里传来哭闹声,还以为您叫姨母欺负了,心里着急才口出恶言的……”
“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,但是娘还活着呢,自会给你处置这些的。”
孩子就是林彩云的命根子,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触碰的逆鳞。
而这边盛林氏气鼓鼓地回了百果镇的家里,刚进门,盛旷就迎面来接她,盛林氏看得他这份心,刚感到欣慰,就听盛旷开口道:“娘,您与姨母提过婚事了吗?可有见到柳先生,可有替我说好话,柳先生可愿意见我,还有顾小姐的……”
他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大串,盛林氏摆了摆手,“先容我喝口水。我真是一肚子火气!”
盛旷殷切地倒了水端来,“怎么了娘?而今咱们求着赵姨母做事,您可别耍小孩性子,还是得好生与她说话的。”
盛林氏刚喝完水,听到儿子这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模样就不乐意了,“你说的什么话?”
“我如何就小孩子性子了?你这还是要编排你母亲啊……”
盛旷不想与她争执,只是垂着头道:“娘,孩儿不敢。孩儿就是担心您!而且,您也知道,阿容表哥不过读书三五载就能这成就,我自问不比阿容表哥差,我差的不过是运气。”
“若是能如阿容表哥那般,得个好老师指点一二,儿子定然也能更上一层楼。届时也能让您享福是不是?”
盛林氏这才满意。
盛旷趁热打铁,“所以,娘,你可有好生与姨母说?”
他不提还好,一提盛林氏就气歪了鼻子,“你姨母就是个心肠歹毒的。亏了还是我亲姐姐,但自从嫁人了,这心里念着的就是赵家人,反倒是忘了自己还姓林了!”
“哼,你是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,我今后断然不会再上门了。”
盛旷傻眼,“娘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盛林氏便把发生的事儿说了说,临了她气恼道,“……你听听这都是人话吗?她居然还看不起你,甚至还挑拨咱家关系,你说这不是其心可诛吗?”
“还有你姨母,顾姑娘两个咱们攀不上,阿宛我也是不嫌弃的,她倒还好,就差指着我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我还没嫌弃他家阿宛那个没规矩的孽障呢……”
盛旷听着眼前都要发黑了,虽然对于赵宛舒提起的干娘感到心虚,可听见赵家以后要把她娘拒之门外,他就觉得头脑发晕。
“娘,你任性能不能有个度?咱们今儿个是去求人办事的,你当是家里,开口就把人给得罪了,那以后我怕是找阿容表哥讲题解惑都没脸了,你做事做人怎么那么不靠谱,你这是让我以后怎么办?”
“赵家而今多好的形势,便是阿宛现下嫁不成我,但是她至少嫁给了柳先生的侄子,那今后咱们跟柳家也是一家人了,做什么不行的?”
“便是我的婚事,指不定后面还能得柳先生牵线搭桥。”
“但是你倒是好,开口就把姨母和舅母全给得罪了,舅母便罢了。但是姨母,那是万万不能开罪的啊!”
他真是恨不得撬开盛林氏的脑门子瞧瞧里面装的是什么,他闭了闭眼,咬紧了牙关道,“您快准备一份厚礼,给姨母送去,然后跟姨母仔细地道个歉。”
“您和姨母是亲姐妹,方才也不过是话赶话,只要您态度真诚些,姐妹间定是没有隔夜仇的……还有舅母那边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盛林氏却是不肯再听了。
她惊怒地拍案而起,“盛旷,你说的什么话?你让我去跟那两个破落户道歉?你怎么对你母亲说得出口的?”
“你难道不晓得你母亲今儿个吃了多大的委屈吗?你不帮着家里人,倒是帮起外人来了!盛旷,你这有没有良心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