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李氏:“你五弟前头说要搬家来燕北城,但后头也没写信来,我们去哪里寻他?”
“那娘,我们怎么办啊?若是凑不出钱,你儿子和孙子可都没了啊……”赵四江哭嚎道。
赵李氏焦头烂额,“你让娘想想。”
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,但却不好跟赵四江说的。
目送着赵李氏离去,马翠翠也很是着恼,“关键时候,当真是谁也靠不住。爹娘如今反目,娘自顾不暇!最可恨的就是三哥,亏的还是亲兄弟,却还能见死不救!他又有钱,还有秦九爷当靠山,却非得什么都不管……相公,你倒是想想办法啊!”
赵四江能有什么办法,他既怕死也怕残,但听着马翠翠的话,他这满腔的焦躁和恼怒就全转移到赵三河头上了。
是啊,他三哥最是有本事,可他非但不帮他,还毒打了他一顿!
亏得他还喊了那么多年的哥哥,他却是铁石心肠!
赵四江既不怨恨带他去赌博的人,也不怨恨打手们,他如今把满腔的恨意都倾泻到了赵三河身上。
“娘说得没错,三哥就是个白眼狼……亏得我以前对他那么好,结果关键时候,他却自保其身,非跟我断亲!明明就是个抬抬手的功夫,他都不愿意,真是可恨可恶!”
他眼底滑过冷意和恼意,“你说,三哥家里会不会存了很多银子?”
马翠翠愣了愣,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
“三哥家开的那个卤肉铺日日里排队的人不老少,肯定赚得不少,据说他家的仆人的月钱都有百文钱。那他定然是在家里攒了不少钱的……”
马翠翠反应过来,“你,你是想去三哥家偷钱?”
“什么叫做偷啊?你怎么说话的。我这啊,叫做借!”赵四江纠正她的说法,“既然三哥自己都不仁义,那我就自己动手呗,自己去借就成。等我以后有钱,再还回去就是了!”
“再说了,哥哥的就该给弟弟花。便是他不认我,但是我们还是血浓于血的兄弟,我认他就成。”
赵四江满嘴恬不知耻的歪理。
这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,家里没钱,马氏家里更穷,他根本想不到别的法子还钱,如今能拿得出手也就是赵三河了。
所以,赵四江盯死了他!
他这主意也有泄愤成分。
马翠翠迟疑道,“好是好,可三房有不少下人,咱们便是进去了,哪里能偷到,指不定还得被抓住了!”
赵四江胸有成竹,“我自有办法,你且去准备准备,晚上咱们就偷偷过去!”
马翠翠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,又想起三房那漂亮的屋子和齐整的家具,眼底也浮起贪婪。
“好。”
当夜,两人悄悄摸去四合院,燃了一把大火。
然后,两人趁乱窜进了三房内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