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由她给顾东篱扎了针,可以短时间地让她身体稍微好些,至少能下地走动,后遗症则是要卧床修养几日。
不然,赵宛舒也不给她扎针。
而就这么会儿功夫,就有个小丫鬟焦急地奔过来喊道,“不好了,不好了,夫人跟老爷吵闹起来。老爷说要休妻!”
“什么?”
众人皆是一惊。
显然没预料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这才多久的功夫,怎么就闹到这地步了?
赵宛舒也怔愣了下,她本来还以为顾东篱是担心过度呢!
顾东篱险些没有一头栽倒在地,泪水盈满她的眼眶,她摇头道,“娘,爹……不……”
说着,她拔腿往外跑。
“小姐……”喜鹊拿了件厚实的衣裳刚要追,却被赵宛舒给抓住手臂。
“等等。”
她跺脚道,“赵大夫,这时候你还拦我做什么?”
赵宛舒提醒道:“这种大事,你们是不是该通知顾少爷一声?”
喜鹊恍然反应,“是了是了,少爷向来得老爷看重。”
“有少爷在,老爷定然不敢休夫人!我这就喊人去书院寻少爷。多谢赵大夫!”
赵宛舒摆了摆手。
眼看顾家因此乱成一团,她这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毕竟,她是来给顾东篱复诊的,结果还什么都没做。
她揉了揉额角,叹了口气,最后随着喜鹊一道去看热闹。
路上她们还碰巧遇上同样听到消息,闯出佛堂的邢如夫人,她着急之下,撞了赵宛舒一下,却没认出她来,反而是唾了口,“瞎了狗眼的东西!”
随后就飞快奔走。
“那是如夫人?”赵宛舒蹙眉。
喜鹊愤愤道,“定然是些眼皮浅的东西通风报信的,还把人给放出来,是故意添柴加火的是不是!回头看我不揭了她们那身黄鼠狼皮子!”
两人紧赶慢赶赶到府衙后堂时,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,叫骂争吵声不休。
赵宛舒也没料到这顾夫人这般彪悍,在顾大人升堂审犯人时就闯进去了。
后堂里,一贯高贵典雅的邹婵娟云鬓都散了。
她捂着脸上的巴掌印,尖声恼怒道,“顾牧,你敢打我?我爹娘都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,你却为了这贱人打我?”
她指着躲在顾牧身后瑟瑟发抖,一副雨打白莲花般,可怜兮兮的邢如夫人身上。
顾牧摁住额角蹦跳的青筋,“你是不是非得无理取闹?”
“顾牧,你摸着自己的良心给我说,现在是谁无理取闹?是你先去阿篱的房中说些有的没的,你是非得逼死她啊?如今还敢说休我!好啊,你有本事,你就来休。”
“你当我邹家怕了你吗?”邹婵娟歇斯底里道,“你想逼死我们母女,给这对贱货让位?呵,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