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婵娟回顾府后,立刻展现出雷霆手腕,把府中进来出入过的仆从都给召集了过来,一一问询。
因着牵扯到自家儿女的事情,邹婵娟没有丝毫以往的温和,手段雷厉风行,无论是谁,但凡进出过府邸的人,她都没放过。
当然,她也想起赵宛舒的提醒,单独拎着厨房采买的人员也进行过询问。
她这般行为,引起了府中其他妾室们的不满,便有人往顾牧跟前去告状。
顾牧如今正是忙得头昏眼花的时候,府中又接二连三地出事,这一个个妾室庶女们都哭得梨花带泪的,就闹得他心情很是烦躁。
他快步回来时,就看到府邸里空空不已,大部分人都聚集到了正屋跟前,邹婵娟正在一旁喝茶,听贴身侍女训话仆从。
“好好儿的,你这又是干什么?”
邹婵娟斜睨了他一眼,淡淡道,“没看到吗?我在问话。我就得查清楚,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女儿。”
顾牧皱眉,“事情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?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邹婵娟搁下茶盏,义正言辞道,“赵大夫和柳夫人,一心为我,一力挽救阿篱的性命,我如何能怀疑她们?”
旁边的如夫人忍不住道,“可是,消息不就是从柳府传出来的吗?”
邹婵娟冷冷地觑她,“你倒是清楚啊!”
如夫人被她看得身体抖了抖,攀附着顾牧道,“老爷,我,我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吗?夫人何必如此?便是再如何偏袒柳夫人,也不该……”
“住嘴!”邹婵娟呵斥道,“邢如,柳夫人如何,轮得到你一个妾身来插嘴吗?一旦传出去了,以后我顾府还如何做人?一个小妾还敢指摘别人的夫人么?那是说我顾家家教不严,后宅不宁!”
顾牧闻言,眉头微微舒展,拍开了如夫人的手,“好好跟夫人学规矩。”
如夫人被训斥得垂下了头,嘴角微微的扯了扯,手紧紧地攥着手绢。
“我,我……妾身就是担心阿篱罢了……”
“我的女儿,自有我自己来操心,用不着你们来费心。”邹婵娟冷冷道,“你们不给我添乱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“此前,流言多只在府中流传,我明令过不准外传。若是一旦落实,让我晓得府中是谁使手段,就别怪我不顾情面了!”
顾牧却不爱听这话,“你这什么意思?是说咱们府中的人有问题吗?”
他为官,最是看不得后宅不宁的现象,那不是说他无能嘛!
邹婵娟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有贴身侍女来回禀,问出来消息来。
“厨房采买的婆子说,此前的确有人来跟她打听过咱们府中消息。主要打探是赵大夫和柳夫人所来何事。”
“她一个厨房婆子本来也不清楚后宅这些,便没有再说。后来阿媛小姐的贴身丫鬟来时,刚巧听到她跟厨房其他人说这茬,就特地问了嘴!”
“你胡说!这与我家阿媛何干!”如夫人立刻跳脚道,“满口胡言,攀咬主子……”
邹婵娟冷冷地刮了她一眼,“你慌什么?事情还没一撇呢!继续说。”
“是。”侍女低头继续回道,“奴婢还问过看门小厮,据说阿媛小姐的丫鬟曾在前两日出了府邸,据说是给阿媛小姐去买时下流行的胭脂,耽搁了两三个时辰才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