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得很是远,特地选了个厨娘,一来以后能在铺子里帮忙,二来又能在妻子生产后搭把手应急,也是一举两得。
赵宛舒无语。
她没想到,她爹竟还想着一人两用,这是当周扒皮了呢!
不过,她也没说什么,而是继续去看下面的。
这后头的是两个兄弟,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,正是年富力壮的时候,家里原本是西北地区的,因着发生饥荒,举家逃难,结果全家死了只剩下两兄弟。
眼见着要饿死了,就卖身当了奴才,混口饭吃。
赵宛舒问道,“爹,就这些吗?”
“是啊,这两兄弟想一道儿,我想着总是不好拆散,就全给买了。”
赵三河其实觉得有点多,他本意只是想买两个人的。
结果看到这两兄弟感情那么好,又身世悲惨,想起自家几个孩子,难免就动了恻隐之心,全给要下了。
赵宛舒想起自己得的那一千多两银子,她想了想道,“爹,这有些少了!”
“少?这三个人还少啊?咱们铺子才多大啊,而且这买了人可都得管嚼用的……”赵三河有些肉疼。
赵宛舒:“爹,咱们铺子现在是不大,那是因为咱们能做的事情只有那么多。若是买得人多了,人多力量大,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。”
“我准备开间药铺。然后以后制药也好,养殖药材也好,都是需要人力的,”她看赵三河皱眉的模样,保守道,“至少还得再买个三五个人吧!其中需得会识文断字的,也能当个账房掌柜。”
说着,她转向方鱼道,“方管事,可有这样儿的人?不拘男女,会认识药材,或是识字的。”
方鱼连忙应着,很快就寻了人来。
这次他寻来的是一对夫妻,对方还带着一对儿女。
当先的中年男人拱了拱手,不卑不吭地行礼,“见过老爷,小姐,小的唤作钱图,曾经给主家当过几年管事,因着主家犯事儿,我们这些管事也跟着被卖了出来。”
“小的略识几个字,懂些算术。后头是我家妻子,会些女红,她以前是针线房的。至于我家小子曾在药铺跟着当了两年学徒,识得几样药材。我闺女是个顽劣的,也就会些端茶送水的。”
对方说得很是仔细,赵宛舒也听得认真。
等到听完,她对钱家的男丁倒是起了几分兴致,也选择性地考较了几个药材,见对方对答如流,便也颔首了。
至于钱图说得,希望一家四口能入同一个主家的意思,她也没想着拆散。
她拍板要下了人。
赵三河倒是想说话,但他看赵宛舒兴致勃勃的,也不好打破她的雅兴。
而且,他听赵宛舒刚才的话,也是有了盘算的,他想来想去,也就没有多言了。
这林林总总下来,也是花了一百多两银子的。
赵三河肉疼得紧,想到以后还要管粮食吃用的,他心里越发就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