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宛说得不明不白的,我还是一头雾水的。”
赵容朗:“爹,您别去,晚些我去。”
事情牵扯到赵宛舒身上,赵容朗就是不愿理会江逐月,却也不能坐视不理了。
他在府中到底相熟许久,自然是比赵三河出去更好说话。
赵三河倒是也没拒绝。
而这头赵宛舒认认真真地翻完了医案,也算是最终确定了心中的猜疑,她慢慢合上了医案。
既然知道了病情缘由,那后面要做的就是做治疗方案了!
她咬着唇角,眯着眼儿,指尖捏着墨条缓缓地磨,汁水盈满了砚台,许久,她才放下了手。
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,喜欢动手里的东西来增加思维进度。
她蓦地想起萧承煜和柳夫人提起柳蕊时的态度,很是耐人寻味。
不过,她想知道的也只是病人的患病来源,倒是对其他的不深究。
片刻后,她收拾好医案,去见柳夫人了。
此时已近黄昏,柳夫人没想到她竟会这时候来。
她欢喜地把人招待进屋,笑意满满道,“阿宛,你怎么来了?是不是下午那会江逐月的事情?我已经让人看着她的院子了,在她离开前,不会让她去你们院那捣乱了,你且放心吧!”
江逐月本就不是偷偷摸摸去的,所以她在前院和赵家人起了冲突的事情,还是很快传到了柳夫人耳中。
既是半撕破了脸,柳夫人也没顾忌了,立即安排仆从算是把江逐月半禁足了,美其名曰是养伤。
这也是她展现给赵宛舒的态度。
赵宛舒愣了愣,她倒没想到柳夫人雷霆手腕,竟是这么迅速。
“谢谢夫人,其实她也不算是给我们造成困扰。”反正,赵宛舒是不会让她占到便宜的,她摆了摆手,“罢了,不提她。我这次来,是为了柳小姐的病情。”
“你有眉目了?”柳夫人惊喜道。
赵宛舒颔首,她拿出医案,摆出其中几点给柳夫人看,“想必您也仔细研读过了,我也不细说。这医案初始定位金鸣症,言之木盛气逆。”
“但后面各位先生一一推翻,我看最后那位治好柳小姐的先生,用得是地黄,二冬,杏仁,山栀等物……这其实是很普通的去郁之法,却比他人有效,夫人可知为何?”
“瞧瞧这句话,您恐是漏掉了它吧!”她指了指最后一张纸上末尾藏着的细小字迹。
柳夫人喃喃念道,“心中藏之,发而惊郁,其受病深,言之不顺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
“没错,柳小姐,她是受惊过度导致的心病。”赵宛舒说道。
“心,心病?”柳夫人愕然,料想不到是这个结果:“怎么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