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证实这事儿是方燕胡诌,她就有理由带上她娘去闹,她要让方燕跪在她跟前跟她磕头道歉!
顿时,她像是突然寻到了目标,蓦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了,“没错,大海的名声可不容人玷污,我们可是教出了个状元郎的……”
她也顾不得洗衣服了,急急忙忙地端起盆就往家里跑。
马翠翠正在喂鸡,看到她这副模样回来,幸灾乐祸道,“大嫂,你这是用头脸洗衣服呢?怎么弄成这鸡窝样啊!”
张冬梅没搭理她,把盆一放,略略整理了下衣服,就急匆匆地奔了出去。
赵宛舒没听赵容则的话,她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花寡妇院子后的草垛,大牛已经躲在这了,见到是她来,不由愣了愣。
他小声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这样的龌龊事情,按理说赵容则肯定是不会愿意让她见着的。
赵宛舒咳嗽了一声,望着前面紧闭的篱笆院门,“怎么样了?”
大牛:“按照说的那样,我和二癞子装成聊天的样子,在村里都的妇人跟前说了说。现在肯定传到你大伯娘耳朵里了。”
“你大伯也进去有一会儿了,刚才两人搂……咳咳,就是在一起呢!就不知道你大伯娘还来不来?”
“她要是不来,我们是不是还得去喊这花寡妇的夫家来?”
“不用,那样太刻意了!”赵宛舒摇了摇头,语气笃定,“别担心,我大伯娘肯定会来的。”
她话音才落,就看到日光下,一道肥胖的身影匆匆忙忙地奔了过来,甚至因为跑得太快,脚上的鞋都掉了一只。
张冬梅大汗淋漓,返回套上鞋,着急忙慌地跑到了花寡妇家门口。
她注意到,大白天,这门扉却是紧闭的。
她心慌了下,又很快镇定下来。
这外头的院门是篱笆的,踮起脚尖就能从外面打开,她舔了舔唇角,轻轻推开了门。
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,贴着外墙跟,走到了东厢房的主卧房的窗棂外,做贼一般探着耳朵倾听。
初始没听到声音,她松了口气,骂了句自己太多心,竟然听信方燕那贱皮子。
她刚准备撤退回家,耳边却蓦地响起了一道她绝对不想听到的熟悉声音。
一瞬间,她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。
一道捏着嗓门的娇软声音轻轻响起,甜腻腻道:“大海哥,你说是我好,还是你家娘子好啊?”
“我的好心肝儿,当然是你了!我这休沐都没回家喝一口水,就是不想见那头肥母猪!我这心里念着的想着的,可都是你啊!瞧瞧,我给你带了什么来?”
“哇啊,是银镯子耶!”
“喜欢吗?”
“喜欢!我太喜欢了,大海哥,谢谢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