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李氏虽然往日里脑子不灵光,但这回却是被提醒得狠狠办了回恶心事,她就不答应,“不成!有什么事儿能重要过你爹娘的,大家都是邻居的,什么谢不谢的,大家心里清楚就成。”
“反正,你就说让不让我和你爹住进来?”
赵三河深吸了口气,语气温和,“爹,您也不管管我娘?”
赵有根像是才反应过来,停住碗筷,叹了口气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哪里管得住你娘这张嘴啊!”
赵李氏:“老三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当着村人的面你说说清楚,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和你爹住进来?”
“好啊,你个孽障,老娘生了你这遭,不如生块番薯,至少还能吃,而不是自己发达了,就开始嫌弃你爹娘来!”
她边说边利落地一掐大腿,往地上一坐,就开始哭喊了起来,“我可真是命苦啊,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孩子给养大了,结果人家扭头就恨上我们了……”
赵三河无语得很,他忙要去拉赵李氏,“娘,您别哭了!我,我不是那意思,您先起来……”
赵李氏不停挣扎,死活不肯,“那你说,让不让我和你爹住进来你们新房?”
这是要逼着赵三河当下就要给出个回应的。
可赵三河哪里肯应啊,且不说赵李氏的德行,就说大房和四房都虎视眈眈的,他但凡敢答应,扭头大房四房也能被他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给弄得住进来!
他不想惯着这毛病!
赵宛舒刚吃上饭,就听外头一片闹腾声,她安抚着让萧韶光别出去,就搁下碗筷出来,路上还撞见了赵容则。
他也是听到外院的响声,想出去瞧瞧情况的,却被赵宛舒给拉住,让他去内院的宴席请苗正阳过来。
而此时,外头有些陷入僵局,赵李氏不依不饶,当众细数赵三河有了媳妇儿女忘了娘,嚷嚷自己苦命,赵三河麻爪了。
但凡父母对上儿女的,从来都是敌不过父母的胡搅蛮缠的!
更何况赵李氏一个就能顶两!
林彩云根本插不上话,她插句嘴,马翠翠就能说上十句来,她又是温声细语的,霎时就落了下乘,急得团团转。
赵宛舒挤进来人群,就看赵李氏躺在地上像个泼妇,头发都披散开来了,张大嘴哭嚎,就是不见一滴泪。
赵三河的脸色是青了又白,白了又红。
她也有些无语,这大好的暖房日子叫赵家给搅合,换谁都不高兴。
她眼尖赵三河气得脖颈间青筋蹦现,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爹,“爹,你别气了。”
她朝着他招了招手,在对方附耳过来时,悄悄说了两句低语,然后才扭头看向地上的赵李氏。
“奶奶,您先起来,您都一大把年纪了,可得仔细着身体,这地板凉得很,若是您有事,我爹可得心疼死!”
赵李氏哼了声,“你爹就是个没良心的畜生,早知道他这么不孝,当初我就该把他溺死在尿桶里,也好过如今这遭!”
“这种孽障怎么还叫他赚钱,当真是老天不开眼啊!我当真是命苦啊!”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