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该不会觉得就是因为我不肯答应,才会导致你的困境吧?”
赵清雪想回一句,难道不是吗?
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,脱口而出道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听说,之前江逐月不曾离去前,你与她关系虽然还算融洽,但却也时有摩擦拌嘴?”赵宛舒却在这时候换了个话头。
赵清雪憋屈:“是又怎么样,家里姐妹拌嘴不是常事吗?村里谁家兄弟姐妹没吵吵两嘴的?”
这倒是实话。
便是牙齿和舌头都有相拌的时候,何况是本来就被宠坏了的赵清雪和江逐月,两人少时比美貌比衣服首饰,以家里宠爱,本来长大后还要比一比夫婿的……
谁知道一遭,天云变色,其中一人成了那高不可攀的世家贵女。
赵宛舒:“自然是常事。但那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你们身份相当的前提下,但江逐月现在可是江家大小姐。”
“我一个替她挡灾的人,她都能把我视为眼中钉,你说你这挤兑人家江小姐十几年的便宜姐姐,人家能给你寻个好夫婿?”
赵清雪本来有些恼火赵宛舒在这拱火,可此时闻言,她突然醍醐灌顶,头脑一个激灵。
是啊,她可比赵宛舒了解江逐月多多了。
以前她们虽然时常一起欺负二房的姐妹们,但私下两人关系也不是多融洽,偶尔还会为了匹新布料打架抓脸,虽然大多数时候奶奶都会让她让着点妹妹,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忿。
她还记得有次,她故意在江逐月新衣服上涂了上一种会使人皮肤发红疹的汁液。
当时江逐月在家里闹腾了一番,虽然她给道了歉,但江逐月却顶着红疹好几日不敢出门,她还为此沾沾自喜。
结果,江逐月好了后几日后,她的床上突然多了好几只毒蝎子,若不是她娘发现得早,当时她都被蛰死了。
也就是那时,她才意识到,江逐月很记仇。
那么,以前两人还是姐妹,她都能下这样的死手,现在两人身份天差地别,江逐月会不跟她计较?还给她说好亲事?继续姐妹情深吗?
赵清雪便是扪心自问,自己都是做不到的。
她咬着牙齿,颤颤地道,“阿宛,你,你是想说,江逐月是故意挑拨我们姐妹间的感情的?”
赵宛舒目光惊异地看着她,“你在想什么呢?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姐妹感情?”
“你不都巴不得我死了吗?”
赵清雪一噎,恼羞成怒道,“那你这又是何意?故意看我笑话吗?看我被你和江逐月哄的团团转好玩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赵宛舒摇了摇头,她上下打量着她,“你现在在家中过得不痛快对吧?”
“你一直盯着我,不过是觉得我是始作俑者,害你如斯。我现在只是告诉你,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江逐月啊!”
“你不是想要个好夫婿,好归属吗?”
“江逐月不愿意,我可以帮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