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后头的事情,就是赵大夫你知道的了。”
说到这,秦九爷面上也有些歉疚。
赵宛舒闻言,眯了眯眼眸,“所以说,是贾真道人自己寻上来的啊!他还算出我的所在,算出了我的生辰……”
“嗤,九爷,您不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吗?”
秦九爷:“嗯?”
“若贾真道人真是个道人的话,就该晓得这根本不是邪祟!而且,便是知道些病理知识,他也不该那么熟悉病灶的。”
“您听到了他提起病症时的侃侃而谈吗?这般详细的描述,只有大夫才懂的。都说术业有专攻,一个道人怎么会那么清楚病案呢?”赵宛舒摸了摸下巴。
秦九爷秒懂,瞪向地上的贾真道人,“你是说,他是骗我的?他不是道人?”
秦九爷平日里在道上混,自然是有仇敌的,瞬间他就想了一大圈的阴谋,他可以容忍别人陷害自己,但却不能容忍别人对付自己爹。
他脸色一沉,大手一抓贾真道人的衣领,“说,是谁派你的来?”
贾真道人被揪得都快喘不上气了,虽然秦九爷开始看着好像挺温和的,但那都是他的假象,一旦他发起脾气来,脸上的伤痕就像是蜈蚣一样蜷曲,平添了好几分戾气,让人战栗。
“我我我,我不是,她,她骗人……她,她就是…… 个骗子……”
就是到了现在,贾真道人都没放弃抹黑赵宛舒。
赵三河气得脸色发青,刚要说话,就被赵宛舒拉住,她仔细地打量着贾真道人,“咦,你的胡子……”
贾真道人一怔,倒是秦九爷立刻反应过来,一把揪住他嘴角翘起来的胡须,用力一扯,霎时就扯下来好大一把。
扯落胡须和眉毛后露出的是一张年轻的脸庞,瞧着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,眉眼间透着一股子稚气。
“假的?”
秦九爷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易了容,想到这阵子自己竟是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糊弄,他霎时心气翻涌,“说,谁派你来的?到底是什么目的?”
贾真道人还在负隅顽抗,他脸颊涨红,“我,我就是道人,我才出师,怕你们看不起我,我才,我才装成这样的!”
“我听说你家出事,我才上门来帮忙的,你们不能过河拆桥……咳咳,我可是师从万灵观的,我师傅可是观主,要是他知道你们这么对我,他不会放过你们的……”
万灵观里曾经出过一任皇帝出家为道,就是这朝还出了个王爷代发修行,所以很是闻名遐迩的,甚至风头还一度盖过百佛寺。
所以,万灵观的名头也很是能唬人。
秦九爷的脸色变了变。
赵宛舒轻轻笑了起来:“这位贾真道人,你说你是万灵观的?那你名讳何如?何时入观的?师兄弟几何?”
“不然这样,让秦九爷给你的观主师傅送一份信,讲一讲你最近办的这些事情如何?”
贾真道人面色青白。
“小道人,真正的道观是不会用墨水画符的,都是用朱砂,更不会在符里在包牛黄!”赵宛舒缓缓道。
“你第一次给秦老爷的符里有牛黄,才能让秦老爷这么快安静下来吧!这牛黄虽不能治全,但对于中风而言却是有急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