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的话?
这话听得谢欺程有些茫然。
按理说朝中发生了任何事,妹妹都是一五一十讲给了他听的。
怎么此刻他却不懂皇帝的意思呢?
还不待他想明白,只见萧疏离轻轻抚着窗前的一盆兰草,淡笑道:“君子不强人所难,爱卿既不愿,朕今后自会断了念想。”
说完,他又看一眼垂手站在那里的谢欺程,想从他面上看出一丝一毫的难过。
但他失望了。
听完他的话,谢欺程只是微微有些疑惑,但是很快便露出更加恭敬的表情,低头恭声道:“微臣遵旨。”
萧疏离顿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,淡淡道:“爱卿好生歇着吧,盼早归朝堂。”
“臣恭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谢欺程忙跪下磕头拜送。
萧疏离出了清苑,谢章自是各种挽留,想请他在府中用膳。
然而此刻他心绪不佳,挂在心上的人谨守着君臣之礼,对他没有丝毫的意思,他是有苦难言,哪还有吃饭的心思?自然是直接推拒了。
直到送皇上出了府门,谢章这才收了一路的强颜欢笑,忙令下人将府门紧闭,而后匆匆走回谢欺程的房间。
到了那里,人都聚齐了。
除了谢欺程,还有谢夫人、谢卿颜。
“程儿,刚才没露馅吧?”谢章问道。
谢欺程摇摇头。
“爹,皇上怎么忽然来了?”谢卿颜问。
“哎,我哪知道他怎么忽然来了兴致。”
谢章说完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于是盯着女儿,沉声道:“卿儿,你老实跟为父说,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?”
本朝皇帝是明君,的确曾探望过病重的臣子。
但那臣子是三朝元老,七十多岁的人了。
而谢卿颜,不过是小小的七品翰林院侍读。
怎么想都是说不过去的。
谢章话落,谢欺程也看着妹妹,深思不解地道:“卿儿,方才皇上跟我说,‘君子不强人所难,爱卿既不愿,朕今后自会断了念想。’他这话,你可知是何意?”
宛如一滴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,谢欺程这句话一说完,谢章和谢夫人瞬间脸色大变。
“卿儿,”谢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,惊慌中眸中已经带了泪:“皇上……皇上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?”
“娘,我,我也不知道。”
谢卿颜尴尬地道:“皇上……对女儿,实在不确定到底是察觉了?还是其他的……”
房内一下子静了一瞬。
很快,谢欺程便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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