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姑娘灰蒙蒙的眼眸露出一丝疑惑,她抬头望着郭长生那略显消瘦的脸庞。
捉刀人通常是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,他们拿钱办事。
但想到长生在小吃街天天与人交谈,道听途说,知道捉刀人和捉刀阁也不奇怪。
“请捉刀人,需要很多钱,我如今身无分文。。。”白姑娘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悲伤。
“可以去问问,不是所有捉刀人,都重钱。”
白姑娘的眼神逐渐清明,她知道郭长生是在真心为她着想。
但还是紧咬着嘴唇,依偎得更深了。
“长生,我如今再无亲人,往后日子。。。希望能陪。。。。。”
白姑娘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动作打断。
郭长生站起身:“姑娘在这住一晚,陈府不会善罢甘休,明日一早离开才是上策。”
说完,拿着树枝出了破庙,留下白姑娘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,一滴血泪划过脸颊。
庙外,郭长生坐在台阶上,喝了口酒。
这一夜,无风,无雪,只有寂静和沉思。
。。。。。。
翌日。
白姑娘一早道了谢,披着毯子离开了破庙,向着县外离去,身影渐行渐远,直到消失在晨雾中。
数日匆匆。
【功法:波纹呼吸诀二层85%,凝气诀40%】
陈府没来报复,郭长生也没去讨饭,简简单单在破庙拉完二胡便是修炼。
捉刀阁里有不少高手,应该会接白姑娘的委托。
但若是白姑娘选择了十文钱的牌子,那该如何选择?接还是不接?
郭长生的心中充满了迷茫。
若是接了,平静生活消失殆尽,太平县将无法再待下去。
若是不接,是否已经还清了白姑娘的三年恩情?
郭长生在迷茫,可县里的街坊们的闲聊话题变了。
一个高手大闹嬉凤楼,为了一个青楼女子。
“你是说瞎子?拉二胡的那个?”有人质疑。
“他走路都难,你逗我开心是吧!”有人嘲笑。
“话说回来这几日的确没听见二胡啊。”当然也有人回忆。
老实,本分,拉二胡,郭长生的形象在街坊的心中对不上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几个饼够过冬了。”郭长生坐在破庙草垛擦拭着二胡。
突然,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庙内。
来人是一名男子,面容方正坚毅,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。
身穿青墨捕快服,腰间捉刀人令牌,官刀,官靴。
郭长生鼻尖微动,一股不舒服的气息,让他心中悸动,手紧紧握住腰后刀柄。
他感受着门口方向,淡淡道:
“燕捕头,什么风把你吹来了,你的实力还用来委托我?”
男子身形一怔,声音带着一丝惊讶。
“瞎子,你怎么知道是我。”
男子名燕京,是邻县清水县的总捕头,亦是一名捉刀人。
他的身份复杂,既是官府的捕头,又是行走江湖的捉刀人。
虽是捕头,但每次抓住的人,不是权贵,就是关系户,每次总有一些原因不得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