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以前袁文济对我的形容就是,这身装扮有点恶心。
袁文济还在安抚着怀里红着眼的杜琳,我恍惚回到了那年的咖啡厅。
杜琳哭着求袁文济再爱她一次,袁文济甩开她的手向我示忠,我冷眼旁观着这被爱蒙蔽双眼的女人。
怎么转瞬间,我和杜琳的位置就互换了呢?
我看了眼周围的人,不耐烦的丈夫,责怪我的儿子,劝我息事宁人的儿媳。。。。。。
他们一个个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。
原本裂开的心突然感觉有东西在快速往外流,心也慢慢沉了下去。
“袁文济,我们离婚吧。”
没有一个人将我离婚的话当真。
我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起,我说的话家里从来没有人放在心上。
或许是儿子刚出生时,我全职在家带娃抽不开身让袁文济帮我带想吃小蛋糕,却一直没吃到时;
也许是袁文济带儿子旅游,我因为要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公公让他们帮我代购个包,却只收到一个海边的贝壳时;
更或许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婚礼袁文济却给杜琳办了的时候。
那晚说完离婚,杜琳便晕了过去,袁文济急忙将她送去医院,丢下我一人在海边吹风。
袁文济在医院不眠不休照顾了杜琳三天,回来时第一句话却是:
“你煮点粥带去医院给杜琳道个歉,要不是你在海边闹脾气不走,她也不会因为吹多了海风感冒。
“她本来就有肺癌,你就不能注意点?”
袁文济脸上急切的脸色,是我从未见到过的。
生袁池时我难产差点下不来手术台,袁文济也仅仅只是过来看了一眼,说临时要出差便急匆匆离开了。
他给我请了护工安排了最好的月子中心,再见他时我都快出月子了。
袁文济父亲重病躺在ICU时,是我日夜守在医院,他赶来时都没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。
处理好父亲的后事后,他给了我一笔钱要我出去好好放松休息一下。
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,替我安排好一切,又忽视掉我的诉求。
“袁文济,我说了我要和你离婚。你的女人你自己照顾。”
“等杜琳走了我就和你去国外办婚礼。我已经联系好了婚庆,过两天儿媳就带你去试婚纱。你先跟我去医院道歉。”
袁文济以为我还在为了婚礼闹脾气,可是这个婚礼我早都不想要了。
过期的糖,讨来也没意思。
袁文济对我没了耐心,找来儿媳当说客。
孙子孙女在地上玩着玩具,儿媳一边削苹果一边说:
“妈,您和我爸都多大年纪了,闹离婚多丢人啊。
“您看看您的孙子孙女都上幼儿园了,您少折腾安心养老不好吗?爸的钱又不是不给你花,看开点嘛。”
上次听到这句话,还是在袁池六岁时。
那时的袁文济忙工作,时常忽视我。我一个人不仅要上班,还要带娃,兼顾着照顾两边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