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如往常,台阶前讨饭,拉曲,可钱却越来越少了。
旱涝灾,山贼,征兵,听闻还有奇怪的野兽。
一年里平安县是人心惶惶,似乎不那么平安了。
小吃街也变得人影稀疏,不再热闹。
就连陈虎痞子四人,看见郭长生也不想寻乐。
虽说收成不好,但二胡拉完还是会得到白姑娘给的两个馍和两文钱。
但馍却不香不软,入口咸苦。
还未到中午,小吃街便早早没了人影。
天空雾蒙蒙,是要下雪了。
郭长生早早回到破庙,裹上白姑娘送的毯子,修炼完便睡去。
半夜,风雪飘摇,穿过残窗断门吹进破庙内,落在了脸颊上。
耳朵微动。
地面的微颤,马蹄声,车轮声清晰的传入感官。
“一辆车,三匹马,两名带刀高手。”
寒鸦鸣叫,许久庙外才出现车轮和马蹄声音向着县内疾驰。
次日清晨。
大雪纷飞,寒风刺骨,这一年雪依然早。
街道几乎没有商贩行人。
但二胡之声不停。
郭长生总感觉少了些什么,回想才发现是白姑娘的吆喝和馒头。
馍房,没开门。
起身正要走,这时乞丐王急匆匆跑了过来。
“瞎子,这么大的雪,看我给你搞了个什么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忘了你看不见。给你编了个草帽,咱也没个伞,这东西起码能遮点雪。”
乞丐王说着,将草帽扣在了郭长生头上,系上绳子,正正好好。
郭长生觉得乞丐王还有其他想说,便逗留了一会儿。
“明天我打算离开平安县了,地方太偏了,要不到饭就真饿死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我打算往东走,瞎子你跟我去不。”
郭长生摇了摇头。
“也是,你有才艺,我屁都不会。”
乞丐王叹了一声,继续道:
“前几个月,我子时夜起,看见白家大儿一个人愁眉苦脸坐馍房门前喝酒。你说钱也有了,名也有了,据说婚约也有了,还有啥能让他烦恼的。”
“或许是其他的吧。”
郭长生说完,收拾东西向着破庙方向走去。
大雪第二天,乞丐王走了,小吃街依然没有吆喝声。
大雪第三天,街道空了许多,馍房依旧没开门。
大雪第四日,向面馆老板打听白姑娘,老板也表示不清楚。
飘雪五日,郭长生戴上草帽,打听了白姑娘的住处,多留了两文钱在面摊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