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胎记。
“彻查当年的宫女太监,就算是挖地三尺也给本宫找出来!照着年龄和胎记,逐一排查!”
她一定会找到当年那个孩子。
她要让萧君泽看看,他一心敬爱的母后,到底是怎样不检点之人。
身为一国之后,理应母仪天下以身作则,以昭贤德之表率。
可却私相授受,与外男勾结,在宫中珠胎暗结,有失皇后之德。
曾经,先帝给长孙皇后的表彰有多至高无上,如今就有多么疯狂打脸。
连沈芸柔都为自己曾经将长孙皇后作为表率还气恼愤怒,甚至觉得怨恨。
她曾经真的很喜欢长孙皇后,也曾经立下誓言要做长孙皇后那样将权势握在手中,与帝王相辅相成,不屈居人下,有足够的能力让帝王与她真正夫妻一心,互相尊重,互相制约……
毕竟,当年的木家之变,木景炎被杀。长孙皇后是唯一一个当面指责先帝忘恩忘本,生性残暴,残害良将的人。
长孙皇后也因此被先帝冷落,独居翊坤宫。
沈芸柔曾经佩服长孙皇后,敢说,敢做。
同样也深知先帝忌惮长孙皇后,忌惮长孙皇后母家势力,也忌惮皇后在朝中的威望。
女人能做到让帝王权衡,即使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也不敢责罚的时候,才能去讲所谓的公平与自由。
“你说,若是萧君泽知道了自己的母后……”与别的男人有了个孩子,还为了那个男人殉情,该是怎样的表情。“本宫,很期待呢。”
捂嘴轻笑,沈芸柔眼底的讽刺越发浓郁。
宫女紧张低头,附和开口。“奴婢猜测,陛下可能会发疯……”
“发疯?疯了倒好。”沈芸柔冷冷哼。“给本宫守好孙嬷嬷,不可出任何差错。”
……
聚丰酒楼。
“义父,等您出宫一次,可真是难上加难。”长孙无邪笑着看了眼被五花大绑‘偷来’的薛京华。
薛京华警惕的看着长孙无邪,手心有些出汗。“呜!”
嘴巴被堵上了,薛京华无法发出声响。
“义父,您再躲着我?”长孙无邪一步步靠近床榻。
薛京华用力挣扎,无法挣扎开。
她一直都躲在皇宫,就是怕对上长孙无邪,可沈芸柔那女人非要让她出来看景黎的伤势!
结果,被长孙无邪的人截到此处。
“义父想说话?”长孙无邪一脸无辜,将薛京华口中的绢布扯出。
“长孙无邪!你到底想干什么,放开我!”
薛京华用力挣扎,麻绳绑的太紧,将脖子勒出血痕。
长孙无邪的视线落在薛京华的脖子上,脸色瞬间一沉。“我让他们将义父请过来,没想到是这种请法……”
薛京华别开视线,呼吸发颤。
从前,长孙无邪对她来说只是个孩子,可如今的长孙无邪让她害怕。
“真是该死……”长孙无邪回头,冷眸看着手下。“这绳子是谁绑的?伤了我义父这细皮嫩肉……还留着做什么?杀了。”
身后,手下受命,低头退下。
“长孙无邪!”薛京华惊愕的回眸,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长孙无邪。
他曾经是个极其善良的人,如今却这般视人命如草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