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,不要啊!”
“陛下,饶命!!”一众北原降臣哀嚎求饶,被无情拖了出去。
原本周翦不杀他们,是为了配合找到武器库,结果武器库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盗走了,数罪并罚,必须严惩!
砰!
周翦不解气,又随手砸了一块墨宝,从来都只有他打别人主意,结果这次被人摘了桃子!
他实在想不通,周恪死了,几大豪族的领头羊也死了,谁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和狗胆做这件事!
其心可诛,其行让人不得不警惕!
“陛下。”
突然,狼藉的主殿里响起了孙幼鱼和裴北音的声音。
二女前进,看着砸的粉碎的一地狼藉,不免紧绷,很少见陛下发这么大的火。
见她二人来了,四周青天卫识趣自行退下。
周翦见到来人,收回了一些怒火,只不过脸色依旧不好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孙幼鱼连忙上前,苦笑道:“再不来,陛下这么折腾,非要把伤口弄崩开了,您看看,绷带都渗血了,什么事能有身体重要?”
她担忧无比,空灵的眸子挂满了心疼,连忙让周翦坐下。
周翦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绷带,的确已经渗血,应该是怒火攻心加上剧烈运动导致的,可他感觉不到疼,只感觉愤怒。
“裴姐姐,您先看着陛下,我得赶紧去拿药箱。”孙幼鱼说完,便马不停蹄提着裙角离开了。裴北音看着她离开后,缓缓上前,拢了拢鬓发,然后给周翦倒了一杯热茶,成熟的气质一览无余。
“陛下,喝点水,润润嗓子吧。”
“事情我们听说了,敌人打了一个时间差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但在大周境内,这么大一笔辎重,肯定能找回来的。”
周翦接过热茶,狠狠喝了一口,而后吐出热气,蹙眉道:“天公不作美,一场大雨,直接洗清了所有线索,李奎负责追踪的军队,直接失去了方向,已经回来了。”
“而且刚才朕已经问过北原的那批降臣了,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是知情的,整件事就好像是人间蒸发,其程度如同鬼谈。”
闻言,裴北音震惊,美眸睁大:“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到过辎重的运输?”
“这可是王城内,想要运走,得多少人力马车?”
周翦站了起来,双眼如刀,用力捏着茶杯道:“问题就出在这里,太离奇了!”
“朕刚才仔细想过,以北原那些残党的能力,根本不足以带走这批辎重,而且有人看到那批残党逃离之时,最多也就拉几车细软逃亡,根本没人在王城过多时间停留,也不敢停留。”
听到这里,裴北音的双眸变幻,忽然惊呼:“那陛下的意思?”
周翦眯眼:“一开始朕觉得是叛军残党干的,但现在朕有一个大胆的设想,盗取辎重者,另有其人!”
此言一出,裴北音惊骇:“谁,谁这么大的胆子,这个节骨眼上,居然敢。。。。。。”
周翦此刻笑了,只不过笑的很冷:“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裴北音道。
“周恪死后,王城至少有半个月的混乱和真空期,敌人直取辎重,而王城的财富,狩猎场往东仅两条街道相隔的王库,竟完好无损!”周翦眯眼,眼神之中有一抹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