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的话,醒来多少是要做心理疏导,总是要调整一段时间才能接受警方的询问。
当然也不能说桑洛不是正常人,她不过是想将害她的人绳之以法。
女警跟桑洛说:“我们已经分别盘问过秦钊和宋远洋,宋远洋承认是他提出这个想法,然后让秦钊去执行。但是宋远洋现在身患肺癌,医生说如果等不到合适的移植,他最多只有半年的寿命。”
桑洛的手,紧紧地攥着被子,有些激动地问:“那秦钊呢?他就逍遥法外了吗?这件事明显看起来就是宋远洋知道自己时日不多,才揽下所有的罪责!”
女警有些为难,“关于事情的真相,我们会去调查清楚的。如果之后你想起了什么事情,可以给我们打电话。”
果然,狡猾的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办法让自己脱罪。
桑洛只怪自己当时没有警惕,收到一条说有关当年母亲被侵犯的强有力的证据,她就去了。
桑洛想到了什么,问道:“宋远洋的肺癌是真的吗?”
女警如实回答:“是真的,我们带他去医院做的检查,还有第三方鉴定机构,这个是完全不可能造假的。”
“罪有应得。”
口供录了一个多小时警方的人才离开,贺铭川提着午饭就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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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,就知道估计知道了什么。
贺铭川将饭菜放在桌上,说道:“秦家的事情你别操心,不管是宋远洋还是秦钊,这件事之后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就是这么随随便便地就定好了秦家的生死。
“我以前总觉得很多坏人其实并不会遭到报应,相反的,他们会过得很好,因为他们没有道德底线。但现在想想,不是不报时候未到。宋远洋那样的人渣,死不足惜。”桑洛眼里都是凉意。
她从不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宋远洋,她宁愿叫桑伟林一声“爸”,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与宋远洋有半点关系。
当然,这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可比性。
而这些事情的发生,只会让桑洛觉得男人真的都不行。
抬头的时候,发现贺铭川看她的眼神有些沉。
桑洛恍了一秒,然后问贺铭川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锱铢必较?还有最毒妇人心?”
贺铭川挑眉,回:“没有,很正常。难不成你要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们,才算心地善良?那不叫心地善良,那就愚蠢。”
贺铭川从来不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心胸狭隘。
依照贺铭川的看法,双倍奉还都是自己心慈手软了。
“我先前听阑珊说,你这些天基本上医院公司两点一线,辛苦你了。”桑洛瞧着贺铭川都瘦了一圈,“谢谢你。”
“我没事,不辛苦。你是我女朋友,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?”贺铭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。
桑洛摇摇头,“不是那样的,没有血缘关系却对我好的人,我都会记得的。”
因为,那都是上天安排的善意。
“你昏迷半个月之后,嘴巴倒是甜了不少。”贺铭川心情不错,因为桑洛什么时候开玩笑,什么时候是真心的,他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“难道我以前不甜吗?”桑洛仰头问贺铭川,一脸的真诚求表扬的样子。
“不能说和现在一模一样,只能说毫无关系。”
贺铭川说完,俯身吻上了桑洛的唇。
桑洛猝不及防,后背靠在了升起来的床头,仰着脑袋迎着贺铭川的吻。
吻着吻着,多少有点心猿意马。
桑洛低低地吟了一声,而后,贺铭川马上抽离。
他倒是没有直起身子,而是轻轻地将桑洛拥在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