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得发光,绿得彻底。
尤其是齐思德,他的胸口立刻开始剧烈地起伏着,似乎分分钟就要口吐白沫,两眼一翻晕厥过去。
看得出来,这厮气性大得很!
只不过渊帝闻言,眼底却“嗖”地闪过了一抹光亮。
“哦?”
“那如此说来,你是支持老二‘以战养战’的观点了?”
没想到,齐啸风又是用力摇了摇头。
“以战养战,说白了,战的是银子,是粮草。”
“如今我大渊国库有多少银子,粮库有多少粮草,能够支持一场多长时间的战役,老二怕是一点都不清楚!”
“但反观北羌,则与我大渊的形势截然不同。”
“如今正值盛夏,对于北羌来说,正是粮草充足、兵强马壮的好时候。”
“若是贸然宣战,对我大渊没有半点好处!”
“所谓的以战养战,到最后只会变成倾全国之力支持这一战!”
“一旦断了粮草,那我大渊就等于彻底没了后路啊!”
此话一出,立刻有朝臣坐不住了。
“太子殿下,您方才斥责二位皇子避免交战,是懦夫行为!”
“现在却又极力反对以战养战!”
“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?”
“没错!我大渊国情根本就不足以与北羌交战!”
“臣实在想不明白,太子殿下为何要执意反对讲和?”
齐啸风淡淡撇了这二人一眼。
没想到在这大渊朝堂之上,也能碰见想法如此极端的二极管!
反对眼下立刻全面开战,就代表要对北羌低声下气吗?
笑话!
齐啸风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席间的兵部尚书,程居正。
“请问程大人,北羌在我大渊边境都做了些什么?”
程居正站起身来,向齐啸风微微拱了拱手。
“回太子殿下!”
“今年正月过后,北羌三部便频频侵扰凉州的安定、十八里堡等县。”
“三月,北羌的休屠部落占领凉州的三雷镇。”
“他们称我大渊百姓为‘两脚羊’,以欺辱大渊妇女、虐杀幼童为乐!”
“他们甚至将一、两岁的稚童制成人皮灯笼,并让其父母亲自为灯笼点灯,乐此不疲……”
说到北羌的暴行,程居正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他努力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,这才能够继续叙述下去。
“凉州的制台衙门虽然屡次派兵镇压,可北羌非但没有半点收敛,反而变本加厉!”
“他们常常趁着夜色入侵,杀人放火,抢劫粮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