搂着她的腰,只觉得温厚,唇角仔细的勾了勾。
等她再长大一点吧。
等长大一点就会好很多,总归会明白的。
“对了,这位姜小姐,人还不错,你该多出去走动走动。”
谢聿白眼底慢慢浮现出笑意,眼前的女孩看他提起姜衔月,就眉眼弯弯同他聊了起来。
叽叽喳喳的,吵个不停。
但谢聿白也没觉得烦。
却说这厢,姜衔月从谢家出来,已近黄昏。
秦淮河上八角灯笼明晃晃的,月色仿若能铺满天际,有人在放焰火,姜衔月买了一坛春雨醉,是金陵酒肆最有名的酒了。
挺辣的,她仔细的抿着。
刚要上画舫,身后直接有人拦住了她,姜衔月眼睛一眯,手中的酒即刻就甩在了地上,酒身都被摔成了瓷片。
反手捏着袖中的银针,直接刺进了他的肩膀中,趁他动不了,捏着来人的脖子,慢悠悠笑了:“胆子很大嘛。”
“跟我还动手呢。”
“只是可惜了这盏烧刀子,宿迟绪,你说是不是?”
眼前的男人一身素净,满脸都是疲惫,只有一双眼睛触及她的时候,有些激动兴奋的神采。
“我知道你功夫好,不过是一瓶春雨醉,我稍后陪你就是。”
“银鱼,我现在还能这么叫你吗?”
宿迟绪看着她,手中的荷包就扔了过去,爽声笑了:“既然是我坏了你的酒,你的酒钱,成吗?”
“不过我几年不回金陵,这里的风水果真养人,妹妹这些年是愈发美貌了。”
姜衔月眯着眼睛,两人走着到了春风楼。
春风楼是金陵有名的大酒楼,听说还是宫里御厨掌厨,宿迟绪说请客,她就去了。
“东家来了,坐。”
姜衔月挑眉:“我还不知道呢,这名动金陵的春风楼是你的。”
等到菜上齐了,两人又多寒暄了几句
姜衔月也懒得和他争什么高低,直接开门见山:“不知道你这次回京,是想做什么。”
宿迟绪夹菜的动作顿住了,也便忙问:“为了我的婚事,我知道你不喜欢萧鹤川的,不若……”
姜衔月皱着眉,她最是看不惯这种挖人墙角的事儿。
这宿迟绪,几年不见,这种话倒也说得出口。
她悠悠然转着茶盏,又捏了捏自己的虎口,眉峰微扬:“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他?我当年让你别走,你不还是走了?现在在这里扮什么真深情。”
宿迟绪一噎,放下了手中的筷子:“那你当年为什么和他分开?不是我执意要走,是……”
“是他……”
他想解释,姜衔月就笑了,接过话茬:“我知道,是萧鹤川害你走的,不得不在走马川上冲锋陷阵?”
“可我也没任何理由袒护你吧?我从没说过喜欢你的话,郎君千万不要自作多情才是。”
她脸色阴冷的厉害,看着他难堪的脸色,顿时就笑了。
当年她孤立无援的时候,只有萧鹤川帮她了。
她和萧鹤川四年情爱也是真的。
前两年的时候,的确是想过,如果宿迟绪回来,自己就跟萧鹤川分开。
萧鹤川也是真疼她,是真会哄人。
后来,她连宿迟绪这个人都忘了。
如果不是因为那封信,她压根就不会记得,还有宿迟绪这么一个人,
不想嫁给萧鹤川,但她也没想过嫁给宿迟绪。
宿迟绪也没说过喜欢她。
自己前两年的真心,多少就是一个自作自受,自认倒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