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查到燕城内的天香楼与此案有关,要将其中人员全部带往范阳,还望殿下不要阻挠,毕竟下官身为燕州牧,这是下官的职责。
”袁立道。
“天香楼?”赵煦的目光在袁立脸上打了一圈。
这次青峰口事本就是有人利用天香楼摆他一道。
徐娥也明说在青风寨的眼线暴露了。
现在袁立却直言要拿天香楼,显然是有人要对付天香楼。
而这人不是袁家的,便是张家的,要么就是北狄的。
只是不管是谁,他不会让其如意。
“真巧,本王也在查此事,此次抓了不少俘虏,他们的口供倒是很有意思,里面有关于张家的,也有关于北狄的,还有关于……”赵煦半真半假地说。
袁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失色惊问,“还有关于什么?”
“哈,袁州牧为何如此紧张?”赵煦笑道。
袁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神色尴尬,“既然殿下在查,下官就放心了,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听信一些谗言。
”
“那是自然,所以也请袁州牧不要胡乱听信谗言,这天香楼本王还是信得过的。
”赵煦负手说道。
袁立这下明白过来了,燕王这是在保天香楼。
如果他没有实证就拿天香楼,燕王自己怕也会用这些无实证的口供让他难堪。
“哈哈哈,既然殿下在查,下官就放心了。
”袁立强笑,“下官这便不叨扰了。
”
说罢,他行了一礼,上马领兵而去。
只是或许是憋着一股气无处发。
他领着骑兵没有立刻沿官道返回,而是绕城而走,大有示威之意。
赵煦登上城墙,望着往来如风的骑兵有些羡慕,又有些凝重。
也难怪他一接触赵恒,赵恒便积极回应。
即便沉湎于享乐,但这位皇帝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。
燕州袁家已壮大至此,再无人遏制。
燕州此等重地,朝廷便再也无法掌控。
到时,大颂安危将捏在袁家手中。
这对任何一个皇帝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。
“殿下,这袁立太过猖狂。
”常威怒犹未息。
“兵强马壮,他自然有猖狂的本钱。
”赵煦道。
徐烈有些担忧,“殿下得罪了他,怕他今后要处处针对殿下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