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寒耸拉着脑袋。
他刚到燕郡,张谦便差人请他去府上。
翻了翻族谱,两人竟还是远房亲戚。
从张寒口中得知赵煦疯傻之后,两人便暗中相通,谋划王府的财产。
除此之外,他还利用王府的权柄发出多道政令,为张家牟利。
而张家则给了他八千两银子作为报酬。
赵煦看向张寒,“你干的好事倒是不少,是自己说出来,还是先用刑。
”
张寒在皇城本一浪荡子,贿赂了宫中大太监梁成才得了这差事。
本就不是什么有骨气之人。
如今落在赵煦手里,胆子几乎吓破。
听说要用刑,他更是屎尿几乎都不受控制。
倒豆子一般把这三个月干的事全部说了出来。
赵煦听着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到最后怒不可竭,起身就给了张寒一脚。
“你不仅卖了本王的田产,竟然还把燕郡的盐引也卖了,矿山也卖了,还敢加征税赋,为张家,黄家,杜家补全拖欠的税银,大兴徭役,为这三家开垦荒地。
”赵煦踹了一脚又一脚。
这些命令以王府的名义发出。
现在整个燕郡的百姓只怕已经恨死燕王府了。
这是动摇了他统治了燕郡的基础。
他安能不怒。
“殿下息怒,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。
”凤儿在一旁劝慰。
刘福道:“殿下,张寒卖出去的东西怕是要不回来了,毕竟这是正常的交易,张,黄,杜三家是不会吐出来的。
”
顿了下,他道:“不过王府被败坏的名声倒是可以挽回,只需……”
刘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赵煦点了点头,他已经想到了。
为了平息燕郡百姓之怒,他只能借张寒项上人头一用了。
瞥了眼半死不活的张寒,赵煦示意侍卫们把他拖下去。
接着他看向那些认罪的家丁和婢女,“来人,将他们拖出去杖毙,以儆效尤。
”
“殿下饶命,殿下饶命啊。
”家丁和婢女大哭求饶。
赵煦将目光从他们身上挪开,他给他们机会了,是他们自己选择了沉默。
而且他本不信他们的哭诉。
张寒好好的时候,他们可快活的很。
再者现在燕郡的形势很残酷,如果不对他们施以重惩,王府内的其它人见背叛的成本很低,难保不会生出侥幸的心思,勾连豪族拿好处。
所以,他不得不果断决绝。
望向剩下的人,他说道,“你们记住,以后跟着本王,只要忠心耿耿,本王不会亏待你们,但若有异心,绝不姑息。
”
“是,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