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唐大娟结婚了!”林奇道。
“什么?结婚了?”方盈惊讶地问道:“谁娶她了?”
“说是她妈那边的一个亲戚,下面县城一个生产队的农民,还说唐大娟肚子里的孩子原来就是那小子的,说两人从小就认识,几个月之前那小子来家作客,跟唐大娟好上了。”林奇道。
方盈知道了,这是找到了接盘侠,听着大概信息,跟上辈子唐大娟的老公竟然很像。
之前唐大娟突然下乡就去的京郊的一个生产队,也是嫁给了她一个远房表哥。
原来兜兜转转,命运又掰了回去。
唯一掰不回去的,就是唐大娟肚子里那个孩子。
这个不关她的事呀,是方燕踢没的。
而且,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。
上辈子喊她小姨喊得最亲的人就是那小子,往她茶水里下药的也是那小子,想在她昏迷的时候让她在一张赠与协议上按手印。
说要赠送他一套别墅,一辆豪车和两亿存款。
胃口倒是不小。
方盈又没有读心术,警惕性也没有那么强,当时茶水是她家的保姆给她端上来的,她没防备。
要不是当时她已经身怀空间,常年喝井水,抗毒能力强,发现了不对装晕,她还真发现不了他的真面目。
当时他真的一副大孝子的样子,装了二十多年。
只不过她没感动,毛都没送他,他才急眼了。
现在嘛,还要谢谢方燕呢,少了个人恶心她。
还有唐家其他那些“孽种”,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出来了。
唐大娟的事情曝光了,不知道那些人还住在一起不。
突然,大门被敲响,纪仁带了个老太太过来。
老太太60来岁的年纪,穿着藏青色斜襟大褂,干净利索,头发梳得板板正正,一丝不苟地别在脑后。
一张脸上没有多少皱纹,面相慈和到有些谦卑。
不知道是刻在骨子里的性格,还是一张面具。
关键是一双脚,有绑过的痕迹。
她这个年纪,应该是10年生人,那时候还流行裹脚。
老太太看见她的视线,动了动脚,声音谦逊道:“小时候绑过两年,我父亲就接受了新思想,又给我放开了,多少受点影响,但是绝对不耽误干活。”
纪仁介绍起她的来历。
以前也算是大家出身,家里开酒楼的,开了好几个,牛的时候都聘请过御厨当厨子。
后来战乱了,家产被抢的抢烧的烧,什么都没有了。
再后来太平了,老太太就在一个单位食堂做厨子,然后因为饭菜做得好被安排给某个领导家做生活员。
后来领导去世了,她正好也到了退休的年纪,就回家了。
但是在家也享不了清福,反而有更多的事情要做,伺候的人更多,要干的活更多,还捞不着好,还没有钱。
当然后面这句是方盈通过纪仁的介绍分析的。
老太太六个儿子两个女儿,正好分配在一个大杂院里,当然这都是当年看在老领导的关系上,给她分的,这样就算他们一家拥有一个大院子了。
之前都挺好,直到老太太退休。
多年前射出去的回旋镖,回来了,扎到了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