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城外一处农庄别院里,三五个豪族家主聚在一起豪饮。
酒过三巡,一人道:“近日听说董家,杨家,吕家又接了王府的生意,真是令人羡煞。
”
“是呀,先前接了王府亲军的军服已是赚钱的营生,听说后面这三个丝毫不让。
”
“哎,你说我们跟着张家同王府作对是不是错了,张家得势时,也没这样给过我们好处啊,什么赚钱的生意都他们自己揽着了。
”
“可不是,以前张家势大,我们畏惧威势,只能屈服,如今燕王眼见坐稳了燕郡,再如此,怕是不智了。
”又一人说道。
“还有,这张家如今同王府势同水火,若说将来被燕王所灭,我等也要跟着受累,不若此时秘密潜人拜访燕王,送上些礼物,两头下注。
”
“是了,是了,等回去我们便这么办。
”
众人商定此事,继续饮酒作乐。
张家。
燕王府和董杨吕三家的往来,让张谦张康兄弟如鲠在喉。
眼见王府酒坊建成,每日产酒巨量,他更是如坐针毡。
“早知今日,燕王病愈当日,便应该下决心将其打杀在王府,何止今日让你做大。
”张谦重重将茶盏摔在桌上。
张康一直对兄长贪财致使燕王坐稳燕郡之事心怀不满。
加之拓跋鸿令他掌控燕郡,除掉燕王的命令,他更暗恨不已。
如今之势,灭掉燕王府岂是那么容易的。
“都怪兄长贪财误事,否则燕王府怎能翻身。
”恼恨之余,张康脱口而出。
张谦乃是张家长子,自小对张康便十分轻蔑。
在大颂,庶子地位卑贱,上不得台面。
若不是张康命好,娶了袁家女,他根本不配与自己同桌而坐。
见张康对自己如此无礼,竟敢训斥自己,他这些年积累的怨气瞬间爆发,怒道:“混账,凭你也敢斥责我,跪下。
”
张康眼中狠厉一闪而过。
他从未忘记自己小时候在张家受到的欺凌,吃过的苦。
对张谦,他并无兄弟之情。
奈何,他虽为燕郡郡守,又是袁家女婿,但手中却无一兵一卒,只能依仗张家的势力。
面对张谦诘难,他只得不甘愿地跪在张谦面前,他道:“兄长,愚弟不过恼恨燕王府而已。
”
张谦怒气未消,并不听他辩白,冷笑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,张家家主是我,你想取而代之,简直做梦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