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景珂道:“答应你的事情,我绝不会食言,希望你提供的药方也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随即对左昱命令:“还不给这位姑娘磕头道歉!”
那天,洛千凰如愿以偿的等来了左昱的赔礼道歉。
可从左昱那恨不能一眼剜死她的阴毒目光中不难看出。
他的低头妥协,只是迫于他主子的命令。
洛千凰事后才得知,段景珂居然是江州城知州大人段飞云的儿子。
离开段府时已近黄昏。
洛千凰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回走,瞥见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匹马,死命往另一个方向拉。
那马儿浑身上下通体漆黑,看得出平日保养得太好,毛色湛亮,油光水滑。
无论是背上的马鞍还是颈间的缰绳设计得都极为考究,不难看出这匹马儿的主人非富即贵。
可是,拉住马缰的男人却衣褴衫,满脸蜡黄。
再看马儿虽拼命在抗拒男人的拉扯,可眼神涣散,喉间发出一阵阵嘶鸣。
洛千凰即刻就猜到,那脸色蜡黄的中年男人,妥妥是个盗马贼。
且在偷马之前,给马儿下了药,迫使马儿无力反抗。
懂行的人,一眼便看出这马儿是罕见的汗血宝马。
这种马在民间有价无市,一旦得手,必能卖上一个好价钱。
洛千凰本不想多管闲事,可很有动物缘的她,从马儿的眼中看到了难过与绝望。
“驾!驾!你这该死的畜生,再跟我闹脾气,看我不一顿鞭子抽死你。”
男人扯着马缰厉声训斥。
见马儿扭动身躯不肯配合,气得扬起马鞭,便要对着马屁股抽下去。
洛千凰在鞭子落下之前拦住男人挥鞭的动作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连本姑娘的马都敢偷。”
男人看到拦住自己动作的只是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小姑娘,态度变得蛮横起来。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我哪有偷你的马,这马分明就是我的。”
“滚开,再挡着我,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洛千凰扯住他的衣袖,“既然你说这马是你的,咱们现在就是官府,让官老爷来评评理,看看这匹马是谁的。”
“你有病吧。”男人正欲破口大骂。
瞥见不远处走来一队巡逻兵,他眼底露出心虚之色。
洛千凰趁热打铁,“那边有官差大人……”
男人脸色大变,未等队巡逻兵走近,抛下马鞭,逃难一般撒丫子跑了。
果然是做贼心虚啊!
洛千凰顾不得去追盗马贼,面前这匹不知道主人是谁的黑马情况不太好。
“小黑,你是不是被那个混蛋给下药了?”
马儿呜叫一声,用自己的大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两下,委屈之意不言而喻。
洛千凰的心被蹭化了,翻了翻它的眼皮,又摸了摸它的鼻头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这马被那个小偷下了一定剂量的迷幻药。
好在这种药并不会带来生命危险。
洛千凰从口袋中取出一粒药丸,喂着马儿吃了下去,又将它牵到河边示意它多喝些水。
随着药效发作,马儿涣散的目光变得明亮,精神头也比方才好转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