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博想起早些时候的药包,禁不住有些后怕。
“……会不会是毒害性命的毒药?”
鲁深浅摇头:“不至于,但不会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袁博见识过真刀实枪的拼杀,也曾赤手空拳打过不少架,但对大宅子里的各种阴谋诡计和邪门歪道却几乎一无所知。
他皱眉狐疑问:“你确定?那究竟要做什么用?”鲁深浅略一思索,答:“多半是让人昏迷的药或慢性毒药。”
袁博:“……”!!!
鲁深浅瞥见他脸色不怎么好,忙安抚:“肖公馆里的下人进出都会严加管控,不会让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进肖公馆。像这样的事情,今天还是头一遭。”
袁博挑了挑眉,嗤笑:“那我这运气算不算是千载难逢般的概率?”
“算吧。”鲁深浅抿嘴偷笑:“坏运气。”
袁博“切!”了一声,直接赏了他胳膊一个大拳头。
鲁深浅辛苦憋笑。
就在这时,一个壮汉去而复返。
“鲁哥,齐老三关在柴房,留了大马猴他们两个看守着。明天早上后花园集合的事,俺也跟他们说了。”
鲁深浅点点头:“辛苦了。大铲,晚些时候你喊小六收拾东西,让他天亮以后去账房领上个月的工资,然后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大铲愣住了,问:“鲁哥,咋了?”
鲁深浅沉声:“下午是他守在后花园,也是他禀告齐老三的事情给我知晓。我让他这两天盯紧齐老三,谁知他就是这样子给我干活的!”
大铲吞了吞口水,低声:“那小子……他……他睡觉去了。”
鲁深浅鼻尖冷哼:“他既然爱睡觉,那就不劳烦他辛苦为我干活了,让他回家好好睡去。”
“鲁哥……”大铲恳求低声:“他估摸是觉得齐老三没能有啥幺蛾子,多半没关系。大厨房这边晚饭后散了,他以为就没事了,然后就自个睡觉去了。鲁哥,小六他不懂事,要不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。”
“不用说了。”鲁深浅冷沉着脸,道:“我不需要不认真干活的人。我刚才怎么说,你就怎么办。”
大铲只好闭嘴点点头,转身退下去。
袁博抓了一把短发,张望来去。
“本来要弄盐焗鸡的,啥心情都折腾没了。”
鲁深浅连忙问:“需要准备什么?我给你打下手吧。”
袁博摇头:“你不还得收拾东西去吗?米都让人下药了,还不赶紧丢掉扔了?”
“不急。”鲁深浅道:“天亮以后,我让他们把小仓库的东西都清理掉,打扫干净后准备新的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米被下药,以防万一,还是一并扔了妥当。外头的鸡都好好的,应该没问题的。”
袁博耸耸肩:“还是别整了,万一粗盐被下了药,那可怎么办?明天我自个上街买去,不然我这心里瘆得慌。”
鲁深浅哭笑不得,道:“行,如果你觉得不妥,那你自己安排吧。你放心,明天早上大厨房的所有东西都会一概换掉,就连一块抹布也不会剩。”
“兄弟,辛苦了。”袁博禁不住感慨:“如此复杂宽敞的地方,想要守住每一道防线还真不是什么易事!”
鲁深浅苦笑低声:“习惯了,倒也还好。不守不行,所以只能尽力守,不敢有一丝懈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