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她后来贪得无厌,还想要来勒索他。不过人算不如天算,那时氮肥厂即将破产,他身边一点钱都没了,就算她将自己扒光也榨不出油来。
陈冰暗自吞了吞口水:“妈,咱不还有钱吗?这穷乡僻野的小山村,一块钱大得跟天儿似的。你给我一百块,我一人各给她们五十,叮嘱她们别说出去,不就行了吗?”
“不行!”倪殷红气急败坏解释:“她们不是城里的姑娘就认钱。这边的女孩子也能自个谈恋爱,确定了就找媒人上门说亲。可你一旦跟人家姑娘睡上了,你就必须负责!这是必须的!不然人家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抡起锄头找这边的村长和族长说理,拿刀逼你非娶了人家姑娘不可!”
陈冰的脸色白了白,颤声:“……真的?这是什么落后习俗?!”
“乡下地方都是靠习俗和老传统过。”倪殷红急了,道:“儿子!快!不能让那个小鹿说出去,不然你非被绑在这里娶她不可。不仅这样,还会有人盯着你,不许你逃跑!到时我们还怎么回帝都?小心前途尽毁!”
“哦哦!”陈冰急忙忙道:“我去追她!我立刻去警告她!”
“不!先稳住她!”倪殷红紧张提醒:“先骗她说你以后会娶她,暂时先去县城准备聘礼然后再来娶。明天我们赶忙去帝都。对了,你没跟她说什么帝都的事吧?”
“没、没!”陈冰慌忙答。
倪殷红点点头:“那就好那就好。快!先稳住她,不然以后啥都没指望!咱们明天就必须去县城,走路也得去,越快越好!”
陈冰慌里慌张奔出门去。
一个多小时后,他终于回来了。
倪殷红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往窗外张望,总算将他给盼了回来。
“儿子,怎么样?稳住她了吗?”
陈冰后怕连连点头:“……她说半个月内必须回来娶她,不然她就要告诉她家里人,还要找她的族亲帮她做主。她还说,村里有人去过惠城。如果我不回来娶她,她的族亲就要去惠城找我,把我抓回来。”
倪殷红又气又无奈,捶了捶他的胳膊。
“你这臭小子!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吗?啊?你是要气死我呀?!以前在帝都你还好好的,来到这边天高皇帝远,你就原形毕露了!又是赌又是玩女人!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再乱来了?啊?补药调养药三天两头吃,好不容易气色好一丢丢,你就又跑出去胡搞瞎搞!”
陈冰埋下脑袋:“妈……我以后不敢了……不敢了。”
倪殷红气得都哭起来,哽咽:“给你吃那么好的药,还不是指望你哪一天能生一儿半女,给你们老陈家留个后。前前后后花了那么多钱买补药,你刚刚好一丢丢就乱来!这边是不允许男人睡了不负责的,屋子毁掉,打伤打残的都不少!”
“妈,我真的不敢了……我记住了。”陈冰委屈嘀咕:“那林云宝胖得跟猪似的,我对着她一点儿胃口都没有。我也是正常男人,憋太久了心里头跟着了火似的。偏偏这边的小姑娘还那么好哄,没两天就被我哄上床……”
“快收拾东西!”倪殷红大骂:“再不快些跑,等那小姑娘反悔了,有得你好受!”
陈冰忙不迭点头,转身去收自己的衣服。
“等等!”倪殷红皱眉压低嗓音:“你刚才说你还睡了谁?不止一个?”
陈冰缩了缩脑袋,支吾:“还有村尾的那个春月。”
“你你你!”倪殷红抖着手,都不知道要怎么骂,气得摇头叹气:“明天一早就走……记住,你以后是再也不能回这里了。”
陈冰胡乱点点头,颤着手飞快将自己的衣服裹成一团,塞进行李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