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颖道谢,转身走了出去。
想不到灌汤包的生意非常好,排队等了十几二十分钟,总算买到五个包子和一大瓢豆浆。
回了宾馆五楼,她发现袁博仍在睡,低低的鼾声还在继续。
她摇头苦笑,只好扬声喊他醒来。
袁博迷迷糊糊问:“咋?几点了?”
肖颖将热豆浆小心搁好,掏出老怀表看——“都八点十几分了!”
下一刻,袁博跃坐起来,拉开窗帘,眉头惺忪问:“你咋没早些叫我啊?都这么晚了!”
肖颖耸耸肩,很无辜道:“反正时间充足,你如果想睡就睡多一会儿呗!早饭我已经买来了,你赶忙去刷牙洗脸,吃完我们下去退房,然后等荣伯的外孙阿南哥来接咱们。”
袁博看着小桌上的包子和豆浆,略有些心烦撸了撸头发,大跨步走去洗手间洗漱。肖颖将窗帘拉起,找了小凳过来,将扣子一个个卸下来。
随后,她转身去了阳台,将昨晚两人的衣服收下来。
尽管没太阳晒,不过阳台的风不小,一夜过后所有衣服都已经吹干了。
肖颖将衣架挂回去,将衣服快速叠好,放进行李袋。
袁博从洗手间出来,她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。
他挑眉看了看窗帘,大手抱去要挂回原位,被肖颖拦下了。
她解释:“不急,一会儿还有时间。灌汤包冷了就不好吃了,咱们先吃吧。”
袁博道:“半分钟就能好,你先去吃。我弄完再去洗手。”
肖颖只好自己先吃,小心啃开一个小口子,将里头的汁水吸上来。
袁博轻松爬上窗,几下就将窗帘按回原地,随后将挂在房间中间的绳子扯下来,丢回原来的位置。
肖颖瞧见了,忍不住笑道:“这房里不知道怎么会有一根绳子!”
袁博也不知道,洗手后走过来吃包。
他大嘴巴一咬,包子缺了大半,咕哝道:“下次别自己一个人出去,把我喊醒。”
肖颖笑了,低声:“不是晚上,而且附近都是行人。再说,我也没去远,就走下去旁边那条街而已。”
“我说的是下次。”袁博补充:“一定喊醒我。”
肖颖吃吃笑了,嘲讽:“那也得喊得醒才行啊!早些时候我喊你好几声,你就一个劲儿呼呼大睡。”
额?!
袁博的眼角尴尬抽了抽,瞪了她一眼,用力啃下另一个包子,似乎将她当成了手中的肉包子。
“我……昨晚没怎么睡,天快亮才睡着。这是意外也是例外,下次肯定不会了。”
肖颖好奇问:“怎么睡不着?你昨晚怎么了?”
袁博暗自翻白眼,自顾自吃着,没理她。
如果不是因为她,他何至于睡不着!她倒好,反过来问他怎么了。
想想他还是高估了自己,早知道这样子就该要多一间小房间,一人各一间,就不会有昨晚的尴尬和难受。
洗脸洗脚洗胳膊,不停吹凉风,直到东方微微亮,他才总算睡得着。
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呼呼大睡,丝毫不觉有异,更没有一丁点儿内疚或惭愧,甚至还敢来问他究竟为什么睡不着。
肖颖压根不知道他如此复杂的心理,关切追问:“那个——是不是昨晚喝了荣伯的茶呀?少喝茶的人,或没喝过茶的人,喝了以后会睡不着,因为茶叶有提神的作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