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宝,帮我倒杯水,药在抽屉。”
沈唯点头。
她端着半杯温水,找出止疼药,看顾舟淮喝下去,眉头还轻轻蹙着。
一脸担心无虞。
沈唯:【多久开始的?】
沈唯只知道他头疼发作有很长的时间,大多数时间都是半夜,但不清楚具体什么时候才开始的。
顾舟淮回答,“找不到你的第三个月,那天,是我的生日。”
那晚,他喝了很多酒。
醉酒厉害。
头疼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。
沈唯没再问,只是目光忧伤心疼的看着靠在床头的男人,顾舟淮唇角轻扯,张开手臂,调侃的语气,“来,宝贝,让哥哥抱抱,抱抱你,比吃药都管用,管它什么头疼脑热都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”
沈唯不想看他贫嘴的样儿。
她要真这么厉害,又何必去吃止疼药。
止疼药的药效,最快也得十多分钟才起效果。沈唯贴过去,闷声的搂住他的肩背,她也看不出他到底头还疼不疼,只是想缓解一下也好,去亲他凉薄的唇。
好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顾舟淮配合的侧头,回应。
安静的夜,两个人抱在一起,身体贴着,没有激烈的吻,只是细细的绵柔的贴在一起,像春天的细雨。
轻柔的落在万物上。
二十多分钟后,顾舟淮头疼的感觉好一些,将沈唯脸颊旁细碎头发掖到耳后,拍拍她手臂,“上来,我抱着你睡。”
沈唯听话的窝到他怀里。
却再也睡不着了。
顾舟淮以为沈唯一动不动,睡着了,他闭上眼酝酿着睡意,慢慢睡过去。沈唯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一个问题,过去的两年半,顾舟淮的头疼发作多数是深更半夜,温听作为他的私人医生,肯定需要解决他头疼的问题。
她半夜进的是顾舟淮的房间,还是书房,或者客厅?她和顾舟淮每次半夜在一起的时候,在场还有其他人吗?
刚才顾舟淮头疼,却阻止她去找温听,是怕打扰温听休息吗?
那么以前呢?
不知道怎么的,沈唯脑海里又蹦出一个印象深刻的画面,温听养的猫,乖巧温顺的趴在顾舟淮的腿上。
顾舟淮说,温听的猫认生。
很明显,那只猫跟顾舟淮很亲近,不然也不会跑到他的腿上。
大哥那天莫名跟她说了很多话,还提醒她注意提防身边人,是不是在暗示,或是想告诉她什么?是指温听吗?
毕竟,顾舟淮这三年,身旁没有别的女人能近他的身,除了温听。
对顾舟淮这个人来说,他太淡漠矜冷了,所以温听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。
还有那只和顾舟淮亲近的猫。
沈唯心怀忐忑。
温听和顾舟淮,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只是老板下属,雇主雇佣的关系吗?
男女之间,长时间的相处和陪伴,互相之间对彼此,都没有产生过日久生情的感情吗?毕竟是两年时间。
沈唯不知道。
也想不出答案。
她只知道,今晚失眠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