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七点,车队在一路波折中总算是顺利抵达了戒备森严的皇堡。
在鲍尔曼的引领下,冯帕伦被护送着进入了皇堡中,而此时皇堡里里外外已经全是近卫军,都是暴风特别战斗队的人,至于那些没有参与集会的官员们,不论其中还有没有人参与了暴动,如今他们都被集中在了宾客楼,统一进行了管控。
进入皇堡后,冯帕伦没有会见官员们,而是径直去了已被清空的主宫殿,在让鲍尔曼等侯在外后,他孤身上了二楼,
一路脚步匆匆,冯帕伦很快来到二楼的一间盥洗室内。
当走到梳洗台前,他摘下了帽子,双手扶着桌台,面无表情的看向了镜子,镜中映照的脸苍白中还带着一抹血痕,下巴更是肿得老高。
就这么静静的看了许久,冯帕伦伸手抓向水盆,捧水扑到了脸上。
当冰冷的水滴润湿头发,滑过面庞时,微微的刺痛感随之而来。
而下一刻,“嘭”的一声巨响。
却是冯帕伦突然挥出一拳,砸向了梳妆台中的镜子。
镜子如蛛网般裂开,接着噼里啪啦的掉落了几块,而在未曾掉下的碎片中,映照出一张支离破碎的脸。
“砰砰砰!”
冯帕伦连续对着桌台捶了三拳,掉在桌台上的镜子碎片甚至都跟着跳了起来。
他接着又一把扯开外套,将外套连通夹层中那被刺破的皮囊甩了出去,又用力扯断那件特殊制作的背心扔在了地上。
让完这一切后,冯帕伦已是气喘吁吁,他冷眼看着镜子碎片中浑身染血的自已,那支离破碎的脸逐渐变得狰狞。
“你搞砸了!”
“混蛋!你搞砸了!!!”他手指着镜片,怒声喝骂道。
紧闭的盥洗室中隐约传来了回声。
继而。
滴答。。。滴答。。。
鲜血从被划破的手掌中缓缓滴落,将已经一片狼藉的地板上变得愈发肮脏,冯帕伦置若罔闻,仍是咬牙切齿的手指着镜子,被浸湿的头发从前额垂落,水滴渐渐落入眼眶。
“该死。。。。。”
他颓然的放下手,紧跟着却又盖住面门,在脸上一阵疯狂的搓揉,直到鼻腔中充斥着血腥味,他才将手放了下来。
而再看向镜片时,镜中的那张脸已是红白交织,下巴上肿块越来越大,
甚至凸了起来。
看着这滑稽的模样,冯帕伦一边往后退去,一边发出了古怪的冷笑。
也正是这时。
“陛下,您没事吧?”盥洗室外传来了鲍尔曼的声音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见冯帕伦没有回答,拿着衣服的鲍尔曼不由心中一紧,脸色变得有些慌张,立刻急声追问:
“陛下,您还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未说完,“嘭”的一声,门被打开,冯帕伦那记是血污的脸映入了鲍尔曼的眼帘。
“陛下,您这是。。。。。”鲍尔曼瞳孔一缩,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,但冯帕伦却冷声打断:
“我让你跟过来了吗?”
“抱歉陛下,我想您需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,所以我才。。。。。”鲍尔曼一边解释一边将说中的衣服拿到了身前。
冯帕伦目光冷峻,这才将盯着鲍尔曼的视线移到了他手中拿着的衣服上。
“我很好。”
冷声一句,冯帕伦转身回到盥洗室,鲍尔曼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,待见到这一地狼藉的场景以及冯帕伦那还在滴血的手掌后,鲍尔曼担心的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