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下嗓音,只好跟程徽月说再见。
翻墙回到自家院子里后,豆大的雨滴便倾盆而下。
霍砚行皱着眉把鸡鸭赶到笼子里,正要回屋,门口处又钻进来一个霍砚青。
他小跑着进来,用手挡着头,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半。
撞到霍砚行之后,他表情一僵,心虚地转到自己的房门口。
“站住。”
“你是不是又去沟里游泳去了?”
霍砚青脚步一停,转了回来,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,闷闷地嗯了一声。
近来天气很热,他和村里同是成分不好的几个孩子就经常约在一起去沟里游泳。
“大哥,你不用担心,我水性很好的!而且那个沟里一点也不深,淹不到我的!”
霍砚行当然知道他水性不错,最开始学游泳还是他教的呢。
只是被水会淹死的,往往都是会游泳的。
这村子里没有一点安全措施,那个水沟又偏僻,万一出事根本没有人发现。
前些天热,水浅也就算了,但是现在下了暴雨,水位上涨那就很危险了。
“下雨之后就不准去了。”
霍砚行淡声道。
这种语气通常都是不能商量的。
霍砚青缩了缩脑袋,瘪着嘴:“好的,大哥。”
“。。。”
有这么委屈?
霍砚行盯了他一会儿,叹了口气,“想去必须叫上我。”
霍砚青抬起头,圆圆的黑瞳顿时发亮,“好的大哥!没问题大哥!”
“。。。”
霍砚行面无表情地推门回屋。
“自己去厨房煮姜汤喝掉,再洗个澡。”
“好的大哥!”霍砚青高兴地冲进了厨房。
。。。
上岭村李村长家。
满院的人畜正鸡飞狗跳的。
“哎呀,妈你快点回来,别管那些鸡了!”村长儿媳不耐地催促着。
李婆子在院子里淋着雨,浑身都湿了,浑黄的双眼透着一股痴呆之意,行动却异常地灵活。
她躲开儿子儿媳的阻拦,冲到鸡窝里,一手抄了一只就往回走,还边嘟囔着:“我的鸡不能病了,快关起来,不能病了。。。”
李家儿子李长平烦躁地抹了把脸,上去就把她手里的鸡抢回来。
“别发疯了,这鸡好好地在鸡窝,你非得把它往屋里带是啥意思?”
李婆子上次脑膜炎发烧之后,情况就越来越不对劲。
一开始是忘性很大,说过的事儿她转眼就忘。
忘记自己吃过饭,就不停在厨房里找东西吃,肚子都撑起来了,还在往嘴巴里塞。
忘记人名人脸,出去就乱叫人,还更容易发脾气了,一个说得不对就要打人。
这段时间附近的邻居都被她给得罪完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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