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的头发,被烤焦了。
“爷,手下留情。你们想问什么,我都说。快放我下来……”
大军吓的连连求饶。
老黑这才松手,把大军放了下来。
惊魂未定的大军,蹲在地上,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而我慢慢的走到他身边,开口问说:
“我现在问你一句,你回答一句!”
大军点头如捣蒜。
“爷,您说,我肯定照实回答!”
“为什么跑?”
我很奇怪,为什么大军察觉到我们是哈北来的,他撒腿就跑。
大军哭丧着脸,立刻回答说:
“之前在哈北,和人结了仇。我以为你们是来找我报仇的呢!”
我微微点头。
这种事,我不关心。
“十四年前,去迁河镇送过人吧?”
大军抬头,惶恐问我说:
“爷,那些年我去过好多次迁河镇。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次啊……”
我微微叹了口气。
把我最不想说的画面,说了一遍。
“你们四个人,你是司机。送的那个人,断手断脚,身上缠满纱布。白色的纱布,被血染的通红。你当时,还笑了下……”
当我一口气把这番话说出来时。
不知为什么,我竟不由的咬紧牙关。
手,也开始颤抖着。
恨!
滔天的恨!
正是从那天起。
我一生的命运,都被改变了。
“爷,我那天没笑!”
“我他妈问你的是,你去没去?”
对于大军的回答,我很不满意。
我竟有些失态,大声的咆哮着。
“我去了!”
“谁把那个人伤成那样的?”
“我不知道啊……”
他话音一落。
老黑立刻把他抓了起来。
大军急忙挣扎着,失声大喊。
“爷,我真不知道啊。那天是四哥给我派的活儿……”
我一抬手,老黑放开了他。
“四哥是谁?详细点说!”
“我之前弄了个破车,也没有手续,就偷着往各个乡镇拉客。爷,你说的那天我记得。我拉这么多趟活儿,还第一次见到那么惨的呢!”
“至于四哥,他在我们这些司机中,绝对是个人物。他也是跑黑车的,但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,竟当上了邹家的车队队长。有时候,车队忙不过来。他也会雇我们这些车,帮忙拉客。那天我记得很清楚。四哥让我接了个人,送到迁河镇。我就去接了。爷,我说的句句属实。没有一句假话。其他的事情,我真的一概不知啊……”
看着大军,我顿时呆住了。
邹家?
怎么又和邹家扯上了关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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