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他领来的,他当然希望我能上局,最好再赢点儿。
这样,他也能吃点喜钱。
不一会儿,两个小弟模样的人,抬来个普通的木桌。
桌子摆好,上面用绿色的绒布一铺。
虽然简陋,但也够用。
他们摆放桌子的时候,我特意仔细看了下。这桌子应该是没什么毛病。
桌子一来,很多赌客连玩什么都没问,立刻挤了上来。
六把椅子,瞬间坐满。
“你们玩什么啊?”
亮哥问了一句。
坐在我旁边的,一个穿着旧衣服,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立刻说道:
“就炸金花吧,大点干,早点散!”
说着,他把手里的编织袋,往桌上一放。
冲着门口的方向,大喊一声:
“来个人,给我卡钱!”
别看我这些年,和六爷走过不少场子。
但他说的卡钱是什么意思,我还真没懂。
话音一落。
一个年轻人拿着卡尺,快步跑了过来。
一到跟前,便笑哈哈的和中年男人开着玩笑:
“周地主,这是又卖粮了?”
我知道,距离站官屯儿不远,有个三河平原。
那里土地平整,沃土千里。
一些种粮大户,家里都是数千亩地。
这些地主们平时穿着普通,甚至有些寒酸老土。
但各个家里,都很有钱。
等农忙季一过,卖了粮食。
这些地主们,就找局赌钱。
看来这个周地主,应该就是三河平原的人。
年轻人说着,把编织袋打开。
就见里面装的,全都是钱。
只是这些钱,还没扎捆。
这年轻人就随便抓出一把,也不点多少。
整理一下,用卡尺摁住一量。
确定了尺度,便麻利的用白纸条一捆。
不过一会儿,就扎了好多捆。
“周地主,九方了!还有不少,都捆了?”
“好!”
九方就是九万的意思。
这是北方蓝道赌徒的一种切口。
一听我们玩炸金花,亮哥随手拿出一个对讲机,手里一摁,说道:
“让四号荷官过来!”
没多一会儿,一个荷官便快步走了过来。
打开一幅扑克,荷官主动问我们说:
“老板们,有验牌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