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振气得不行,“你少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,我在鹿家做管家的时候你还在学端茶倒水呢!”
“哟哟哟,好了不起哦,做管家这么厉害,连个海棠酥都不知道怎么做的。”
闻达流着汗阴阳怪气。
“比你强点,这么胖也不知道薄家图什么聘用你,图你肥肉多,过得了荒年?”
封振不甘示弱。
两人吵得不可开交,茶楼的房顶都快给掀翻了。
“……”
两个都是年长的长辈,鹿之绫也不好说他们,只能默默抚额。
头大啊。
这一个退任管家和一个现任管家见面就吵,真就是同行如敌?
姜浮生低下头,在她耳边道,“之绫,你说等你和大少爷结婚的时候,他们俩会不会为了怎么布置婚礼场地而打起来?”
“不可能!”
两位管家异口同声。
“还算你有自知之明,薄妄哪哪都不怎么样,就是听我们小姐话,怎么布置婚礼当然是我来弄。”
封振说着还又吃一口海棠酥,然后把盘子一推,“这个也不是。”
“笑话!”
闻达脸色都变了,“我们薄家的长子长孙结婚,婚礼统筹自然有我这个管家来主管,还有,注意你说话,叫你们家小姐就是小姐,叫我们家大少爷就直呼名字。”
“我认识薄妄的时候,他还跟我睡一个屋呢,我怎么不能叫?”
封振挑衅回去,“婚礼必须我来搞。”
“就轮不上你搞!”
“那更轮不上你搞!”
“砰!”
一盘海棠酥用力地拍到桌面上。
薄妄走过来,拿起纸巾擦了擦手,然后按向鹿之绫被吵疼的耳朵,替她揉了揉,一双眼幽幽地看向两个老男人,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,似笑非笑——
“你们想不想尝尝哑药?我有渠道能弄到。”
“……”
闻达低下头奋力切菜。
封振低下头炫海棠酥。
要死了,折耳根味的海棠酥都能做出来……
薄妄低头看向鹿之绫,“怎么样?耳朵疼不疼?”
她听觉比普通人灵敏,这一通吵烦死了。
鹿之绫微笑着摇头,“不疼。”
茶楼关起门来只有他们自己人,吵吵闹闹也是烟火气。
她希望,以后有更多的人在她耳边嬉笑斗嘴,比如她的哥哥们,比如她爷爷训爸爸和几个伯伯,比如爷爷又被奶奶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