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如是心头一跳,莫名觉得不好。顺着沧海的视线看了过去,正好同蒋禹清似笑非笑的眸子碰了个正着。
她的脸刷的白了!
费了好大的劲,才撑着没有立即倒下。她丈夫也看出妻子的不对劲来,顺着景如视的视线看去,便看到边坐着一桌人,个个气势不凡。
尤其是当中最俊美的那个男子,浑身的气势,逼人的很,眸子有如寒星。轻轻一眼扫过来,便让人浑身如置冰窖,不寒而栗。
景如是抖着身子,腿上如有千均,几乎是一步一挪的挪了过去的。
伏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:“景如是,给陛。。。。。。给爷和夫人请安。”
她的丈夫虽不知这两位具体是什么人,但看到高傲如景如是吓成这样,还行如此的大礼,知道定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。
因此,也跟着行了跪礼。
景衍面无表情,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,都仿佛在凌迟她。
“今儿若不是碰巧,我都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人的存在。
竟还敢顶着皇室的名头在外头行骗。
既然如此,你这县主的名头也不必要了,(景)这个姓氏,你也不配拥有,没得污了先祖的英名。滚吧!”
景如是被吓破了胆,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:“陛下,请饶了我这一次吧。我再也不敢了!”
一面又爬向蒋禹清:“皇后娘娘我再不敢了,您帮我向陛下求求情吧,就看在我们昔日。。。。。。”她自已都说不下去了。
景衍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,直接让沧海几人把她拖走。
众人这才如初梦醒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很快就跪了一片:“草民参见陛下、娘娘、太子殿下。”
蒋禹清无奈的耸了耸肩。完了,这里待不下去了。还好大家已经吃饱饭了。
景衍一拂衣袖:“都起来吧。朕微服出巡,不必多礼。且各自忙活去吧!”
蒋禹清往桌子上放了一个小银元宝,抱了儿子,一行起身离开酒楼。
好一会儿,酒楼内的众人,这才敢抬起头来。
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在手上掐了一把:“不疼,我果然是在做梦。”
他旁边的妇人“啪”地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他脸上,怒目而视:“你当然不疼,你特么掐的是老娘!”
中年人随即嘿嘿的笑了起来:“原来不是做梦啊。
我真看见陛下还有娘娘了嘿!”
随着他这一嗓子,整个酒楼从瞬间从暂停键恢复成了进行时,沸反盈天。
掌柜的一把将蒋禹清留下的那个银元宝抄进手里,捂进怀里。
他决定了,以后这个元宝就当传家宝了。
与时同时,他身边的客人已经抢成了一团:“老子也来坐坐陛下和娘娘坐过的地方。”
另一个一把扯开他:“陛下坐过的凳子,那是沾了龙气儿的。姓皮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凭你也配。
这地方就该我这样的刚正不阿的人才能坐。”
“你去死!”
“哈哈哈哈,老子拿到陛下用过的筷子了,四舍五入,老子也跟是跟陛下握过手的人了。”
“掌柜的,这碗归我了,多少钱我都买,我刚才亲眼看见陛下拿它吃饭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掌柜的怕出乱子,忙唤人往后厨拿了个铜盆过来,跳到凳子上咣咣一顿乱敲,总算止住这闹轰轰的局面,没有整出大事来。。。。。。
只有先前那小二,捂着怀里蒋禹清给的打赏银子,笑得像个一百五十斤的大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