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有趣的小丫头,可真是个活宝。
团子皱着眉指了指头上的朝冠道:“娘娘,我可不可把这个拿起来。我感觉我的脖子快要断掉了。”
秦皇后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,摆了摆手:“拿吧,拿下来,松快松快。”
于是,立即有宫女过来接过她的朝冠恭敬的放到一边。
没有了朝冠的束缚,蒋禹清瞬间觉得活过来了。顶这玩意儿就跟顶了座大山似的,真特么的重。
秦皇后将团子拉进自已怀里,仔细打量她。
见小姑娘额间一朵红莲,五官精致,皮肤更是嫩的仿佛轻轻一捏就能出水似的。
秦皇后这么想了,也确实这么做了,入手的感觉当真是又滑又弹。
此时,小姑娘睁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,歪着头好奇的打量着她,真真是萌到人心肝儿颤。
后宫中也不是没有公主,只是那两位公主都被她们的母亲教养的跟木头人一样。
端庄是端庄了,全然没有一丝灵气。也同她不亲近,她自然是喜欢不起来,不过是做些面子罢了。
可这小姑娘不一样,端的是样样儿长到了她心里。不像她那个冤种儿子,明明小小年纪,又淡漠又无趣,一点也不好玩。
她突然想到,小姑娘孤身一人在京中,不若把她弄到自己宫中来养着算了。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。
她放软了语气道:“我听衍儿叫你清清,那我就叫你清清吧!”
谁知当事人还没说话呢,她那个大冤种儿子就立即板着脸出言反对了:“不行!换一个!”
秦皇后惊了,早知道他对这小姑娘念念不忘,却不想他占有欲这么强,竟然连同样的名字都不让叫。
秦皇后一脸整好以暇“为什么?说个理由!”
景衍脸上微露出几分不自在来:“没有为什么,就是不行。她的家人都叫她乖宝,或者是清宝!”
秦皇后挑衅的看着儿子:“如果我非要叫清清呢?”
“母后!”景衍冷着眼,语带警告。
“切,没意思!”秦皇后看着有些着恼的儿子,十分不爽。果然儿子什么的,都是来讨债的,还是小姑娘可爱。
“罢了,以后我就唤你清宝吧。”
秦皇后没忍住,又捏了捏团子头上的小揪揪,一副狼外婆诱哄小红帽的语气。
“清宝阿,你看你一个人在京中怪无趣的,我呢,大部分时候也是一个人,不若你进宫来住,同我做个伴如何。”
团子没想到秦皇后竟然这般喜欢她,喜欢道邀请她到宫中生活。
虽然,她对皇宫的生活有一些好奇,但自由的灵魂蒋禹清还是果断拒绝了。
“娘娘,不可以的。我明天就要去庄子上了。”
“去庄子上干什么?”秦皇后皱眉道:“你这么小,难不成还要去种田。”
团子点了点头:“嗯。陛下赏了我们家,一个三千亩的庄子。爹爹说不种太浪费了。我从青州带了高产谷种,这几天就要开始育秧了。”
这时一个颇为威严端肃的声音在殿门口响起:“什么育秧,给朕说说!”
来人身高八尺,一身玄底绣沧海金色五爪龙纹袍,头戴九龙金丝翼善冠,足瞪黑色鹿皮朝靴。龙章虎目,不怒自威,正是当今皇帝。
殿中众人忙起身行礼。
蒋禹清也伏在地上,山呼万岁。
一面在心中吐槽这该死的阶级,总要跪来跪去的,又麻烦又累。
吐槽归吐槽,该跪还得跪。
夏景帝抬了抬手:“都平身吧!”然后在皇后旁边的主位坐下了。
夏景帝对蒋禹清道:“你就是蒋文渊的小女儿吧!你方才说什么育秧,给朕说说。”
蒋禹清对皇帝有几分好奇,倒也不怵,小奶音清亮:“就是您赏给我家的,那个三千亩的大庄子,要育秧了,是我从青州带来的高产谷种。”
夏景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家伙几眼,有心想问她几句,却又觉得这小丫头似乎也太小了些。
总归还是没忍住,道:“你爹爹可派了可靠的人来?”
团子自信的拍拍小胸脯:“我就是呀!”
夏景帝皱眉着:“你!你个小丫头?简直胡闹。没得浪费了那些谷种!”语气里隐隐有了几分动怒。暗道这蒋文渊才当了几天侯爷,这就飘了。
团子气愤道:“才不会!我就是知道!您是皇帝,天底下最大的官儿,您当知道,虎父无犬女的道理。”
皇帝让她给气笑了道:“好一个虎父无犬女!既然你这样说,那朕就考考你,若是你答不上来,朕就治你的罪,还要把你爹的侯爵之位一并撸了。”
皇帝话音刚落,秦皇后和景衍都急了:“陛下!(父皇)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