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二少的条件的确很诱人,换成其他人说不定就答应了,但是……”
厉无忧停顿一瞬,随即脸上笑容都变得灿烂起来:“谁让你伤害过我的家人,那块玉是你想要的,那我一定会拿到手,不会让柯威和其他人有机会。”
闻言,许胜言面色微沉。
他料到厉无忧也许会拒绝,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干脆。
“厉无忧,我记得你们厉家也争取过这块地皮,我愿意以地皮做补偿是给你们面子,别不识好歹。”
想到什么,他勉强将自己的怒火压制下去:“莫要因为一时冲动,做出让你和厉家人都后悔的事情。”
语气里已经带上警告。
“我会不会后悔不知道,但我知道不能让许二少开心。”
今天她带来的人可不比许胜言少,加上新仇旧账,厉无忧的话称的上极其不客气。
几番下来,许胜言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不见,死死的盯着厉无忧。
“看来你宁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,也要坚持参加比赛,拿一块没什么用的玉。”
厉无忧没再说话,意思却是如此。
“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做出什么?”
正是知道许胜言不会轻易罢休,早在出来前厉无忧就做好决定,闻言轻笑。
“你放心,不管是天才少年大会的冠军还是那块玉,我都会拿到手。”
撂下这句话,她从沙发上起身:“时间不早,我就不多打扰了,许二少再见。”
说完不给对方应答的机会,转身朝外面走去。
许胜言面目微沉,张嘴想要说什么。
注意到他的变化,宴柏皱起眉头:“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。”
这句话的声音很小,只有两个人能听见。
到底没再敢出声为难厉无忧的许胜言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开。
片刻后他扭头看向宴柏,脸色十分差劲:“宴柏,我看不记得自己身份的人是你。”
“你若是敢对厉无忧做什么,我必定不会放过你。”宴柏的话没有一点客气。
不知是被他气的还是怎么着,许胜言当场冷笑一声,目光放肆的盯着他。
“宴柏啊宴柏,看来你是宴家少爷当久了,已经不记得你原本的身份,在回到宴家前,你不过是厉家一个可有可无的保镖。”
“我没忘。”
面对他暗含讥讽的话,宴柏没有气恼,神情冰冷。
许胜言看他的眼神和看什么笑话似的。
“要不是我,你现在什么都不是,宴家的人不会找到你,你也不能如现在一样光明正大的站在厉无忧面前。”
“莫非现在你一朝翻身,连自己曾经的恩人都忘记了。”
“恩人?”宴柏的面色终于变了,充满冷嘲:“许胜言,别往自己脸上贴金,你可不是我的恩人,从始至终都不是。”
在包厢里爆发出争吵之际,厉无忧也已经带着人从酒店离开。
走出酒店,她没立马回家,而是坐在车子里静默不语,目光盯着窗外看不出情绪,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“大小姐,可要现在回去?”
厉无忧摇头:“再等等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没多久,一道身影从酒店里走出,直直的朝着这边走来,正是宴柏。
见到他,厉无忧吐出一口浊气走下车子:“宴柏。”
此刻面对她,宴柏神情竟透露出几分复杂和不安。
张嘴似乎想叫什么,最后只说出两个字:“……无忧。”
足足盯着他看了好几秒,厉无忧才出声:“宴柏,你和许胜言是怎么回事?”
今天在包厢时她就发现,宴柏和许胜言是坐在一起的不错,全程都没怎么说话,和对方的氛围也有几分古怪。
包括许胜言什么都没做任由自己离开,无不显得奇怪。
宴柏沉默良久,随后苦笑一声:“你知道,我现在是宴家人。”
“只是宴家势大并非只有我一个子嗣,我又是刚被找回去没多久。”
提起宴家,他神情透出些黯淡,没有继续说起自己在宴家的生活,只道:“跟在许胜言身边,并非是我的本意。”
听见答案的厉无忧心绪复杂。
果然和她猜的无甚出入,宴柏是受宴家所制不得不帮助许胜言。
得到自己想知道的,她没再继续待下去,简单道完别就离开了。
宴柏站在原地看着逐渐驶离的车子,许久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