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内。
战司寒靠在床头,等着阿生将曾兰抓来。
结果曾兰没来,盛迟踱步走进了房间。
战司寒一只眼睛蒙着纱布,已经做过手术了,另一只眼睛暴露着,眼珠子里全是血色。
他说只保留一只眼就只保留一只,说到做到。
虽然这只没动手术的眼还能看清光线,但越来越模糊了,再过几天,就会彻底的瞎。
盛迟在来的路上已经听阿生说了战司寒自残的事。
如今亲眼所见,原本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。
他本想狠狠揍他几拳的,但瞧他这副鬼样子,再补两拳的话,他非得去见阎王不可。
孩子死了,你满意了么?不听劝,如今折磨自己又有何用?
战司寒沉着脸,没回应,对着阿生问:那个毒妇呢?
阿生怯生生地道:被盛指挥官拦下了。
战司寒厉目横扫向盛迟,额,一只眼看起来有点滑稽。
你应该知道那毒妇都做了些什么吧?怎么,你还想护着她?
没可能,盛迟,我告诉你,别说你妹了,就是你妈,我也不会放过。
盛迟如同一尊雕像一样站在床尾,冷幽幽地道:她犯了错,自有法律惩罚,轮不到你动私刑。
战司寒一听这个,气血再次上涌。
律法能干什么?判她十年?二十年?顶破天也就一个无期。
她还能完好无损,不用受到任何的折磨。
凭什么?
她将汐儿害成了那样,凭什么安安稳稳的去蹲牢房?
没可能,你少给老子说什么正义,她的命,还由不得你盛迟做主。
盛迟的眸光有些涣散,想着他的卸任申请什么时候能够批下来。
三五天应该够了吧?
那你就等几天吧,等几天再去抓她,届时我不拦你。
【哥哥为妹妹卸任,没了职务在身,他便不用左右为难,一开始我就想到了这个,大概只有哥哥最疼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