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已经经过处理,绑了纱布。
战爷,您醒了,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
他一睁眼,阿生立马凑了上来。
战司寒没理他,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之后,慢慢将视线挪到了手腕上。
阿生以为他担心伤势,连忙开口道:战爷不用担心,筋脉跟血管已经接上了,医生说不会
不等他说完,战司寒直接一记冷眼扫过去。
我不是跟你说了么,只缝血管,不缝筋脉,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?
阿生愕然。
他不知道啊。
战爷这么吩咐了么?
可,可您这筋脉还有救,如果放任不管,您这条胳膊就废了。
战司寒没理他,撑着胳膊肘坐了起来。
汐儿让他别医治这条手臂,如果他失信于她,她会不会再次寻死?
想到这个,他一下子急了,看自己的左臂,就像是看垃圾一样,厌恶到了极点。
拿刀来。
啥?阿生懵比了。
战爷该不会承受不住打击,想要自杀吧?
爷,您得活着啊,您若死了,云汐小姐也没了活下去的动力,她会死的。
战司寒咆哮道:我叫你拿刀来,拿刀来。
这一用力,又牵扯到了内伤,腹腔里一阵阵血色翻滚。
他也没刻意压着,任由一个猩红的鲜血喷了出来。
阿生被他这疯狂的模样吓到了,不敢再耽搁,连忙哆嗦着手从腰间取出了一把瑞士刀。
战司寒一把夺过,腾出两只手指去撕扯左手腕上的纱布。
阿生见状,面色陡然一变,扑过来就拦他。
战爷,您真的不能轻生啊。
死,太便宜您了啊!
当然,这话他不敢说。
战司寒咆哮了一句滚,成功吓退了他。
他胡乱将手腕上的纱布扯开,然后举起瑞士刀二次捅进了那个血窟窿里。
手筋,血管刚接上,哪能受得住他这野蛮的翻绞?
鲜血再次狂涌,被刮了两次的血窟窿旁的肉全部都蹭掉了,露出了森森白骨,触目惊心。
疼痛从手腕处蔓延开来,迅速席卷四肢百骸,疼得他浑身在抽搐,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落。
明明痛到说不出话了,牙关都在剧烈颤抖,可他还是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他答应汐儿的,他一定要做到,哪怕剐了自己这一生的肉。
阿生愣在原地好几秒,直到战司寒拔出刀,带起一滴滴的血,溅在他脸上后,他才猛地反应过来。
医生,赶紧叫医生过来。他对着外面怒吼了一声,然后往床边冲去。
战司寒的手腕二次受伤,加上他用力极猛,腕骨周围血管全部碎裂,血直接往外喷的。
他慌乱的抓起被单堵那血口,阻止血液汹涌而出。
爷,对不起,是阿生无能,明知乐乐是您的女儿,却只能放任你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我对不起您,对不起。
说着说着,阿生开始疯狂的落泪。
埋怨归埋怨,可看到战司寒这般折磨自己,他仍旧难以承受。
战司寒轻轻地笑着,缓缓将刀刃对准了眼角。
是我眼瞎,怨不了你,这眼,要了何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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