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不掉,她终究是逃不掉。
哪怕片刻的安宁,老天爷也不肯给她。
陆意之感受到胸膛传来凉意,蹙眉问:你还好吧?
云汐探出头,朝他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意。
多谢陆先生好意,放我下来吧,我不去了。
陆意之眯眼看着她,猜到她有把柄落在战司寒手里不得不妥协。
真的要跟他走?如果你有什么难处,我可以带你去警局。
云汐惨笑。
海城是战司寒的天,去警局有什么用?
警局的负责人看到战司寒,说不定都得低头哈腰。
她能依靠谁?
这位陆先生么?
别天真了,连曾兰,盛阳那样的熟人都会背叛她,算计,更别说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了。
哪天战司寒一施压,他撒手不管了,进地狱的就是她了。
不用,放我下来。
陆意之是个理性之人,虽然有些同情她,但还是尊重了她的选择。
刚将她放下,司机就凑到他耳边道:大少爷,刚才老宅打电话过来,说夫人突发心脏病,先生让您赶紧回去。
陆意之脸色一变,对云汐道:抱歉,我家里有急事,得先走一步了。
说完,他还是跟战司寒解释道:我路过这,撞上了她,本想送她去医院,她不让,要我送她去孤儿院,战先生别误会了。
战司寒绷着俊脸不说话。
他们刚才还难舍难分呢,现在说这个好使么?
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。
目送陆意之离开后,战司寒冷睨向云汐,阴恻恻地问:如果我没提前将那野种接回来,你是不是就准备跟那狗东西离开了?
云汐垂着头,沉默不语。
多说多错,这是她悟得透透的道理。
而就是这样一副冷漠的样子再次刺激到了战司寒。
在别的男人怀里时,她明明柔得跟滩水一样,可到了他面前,就一副怨妇模样。
她就那么厌恶他?
阿俊,命人将那野种扔回孤儿院。
云汐豁地抬头,含泪看着他,求求你让我见见女儿。
战司寒讥笑道: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。
云汐强忍着耻辱,缓缓跪了下去。
受伤的膝盖砸在地板上,碰撞出了刀割般的疼痛感。
她死死咬着牙,哀求道:求你让我见见乐乐。
战司寒冷冷一笑,伸手扣住她的下巴,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贱样,居然异想天开去勾引陆意之,
人家陆氏是书香世家,他父母都是名校教授,科学院士,就你这样的破鞋,去他家做下人他们都会嫌脏。
云汐已经习惯了他的羞辱,除了心脏会痛之外,也就只剩下心脏会痛了。
而这样的痛,她时时刻刻都在承受,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能让我见见乐乐么?
不是那小野种就是外面的野男人,她的眼里只有这两类人。
该死的只有这两类人。
他猛地将她拽起来,不顾她受伤的腿,拖着她朝座驾走去。
先完成一个情妇应该完成的事情。
云汐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很久没体会过他的肆虐了,疼得她恨不得一头撞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