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待看到白皙肌肤上晕开的点点红梅时,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王伟那个狗东西,居然在她身上留下了这个。
他是嫌她的处境不够糟糕,所以特意整这么一出坑她是不是?
昨,昨晚我跟司寒太野了,所以让妈咪笑话了。
战夫人哈哈大笑了起来,你妈咪高兴还来不及呢,又怎么会笑话?
刚才我们在聊你们的婚事呢,这次应该是跑不掉了,你等着做新娘子吧。
曾兰俏脸一红,钻进了盛夫人的怀里,露出娇羞状。
盛夫人拍了拍她的脑袋,然后抬头望向战夫人,淡声道:四年前背叛司寒的那个贱人还在战家吧,不知亲家母如何安顿啊?
战夫人一愣,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拿这个发难。
这
这时,跟随盛夫人一块来做客的女佣走了进来,凑到她耳边低语道:太太,我刚才看到战先生抱着那个女人从车上下来了,两人动作很亲昵。
盛夫人一巴掌拍在了沙发扶手上,然后让女佣将情况给战夫人汇报了一遍。
亲家母,这婚怕是没那么容易结了,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儿子还没娶我女儿就在家里养情妇吧。
战夫人面色一沉,对管家喝道:带几个保镖过去,将云汐那贱人押过来。
是。
战司寒将云汐送回下人房后就离开了。
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,他不得不走一趟。
云汐刚躺回床上,房间的门就被几个保镖一脚踹开了。
他们都不等她反应过来,直接架着她朝外面拖去。
云汐被迫承受着他们粗鲁的对待。
在这个公馆里,一旦失去了那个男人的宠爱,活得就会比狗都不如。
虽然她也不愿意让自己低到尘埃里,沦为人人践踏的垃圾。
但她反抗得了么?
这个世界,从未对她温柔过。
主屋内。
保镖直接将云汐扔在了地上。
云汐也不动,就那么像条狗一样趴着。
盛夫人用着冰冷的视线注视着她,轻蔑道:还真是个贱骨头,浑身透着一股骚味,
听说你昨晚跟野男人私奔了,还与他在农庄里打得火热?我要是你,直接找个地方撞死算了,
不过像你这么下贱的东西,大概率是不会那么轻易去死的,说吧,你想要什么,钱?还是男人?
云汐缓缓抬头,目光落在盛夫人脸上。
只一眼,她的瞳孔就微微收缩了起来。
当年院长妈妈给了她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,照片上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恢复若隐若现。
那张照片被水浸透,几乎看不清模样,但上面的人脸依稀可见,似乎跟眼前这位贵妇人重合在了一块儿。
院长妈妈说那是当年她捡到她时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。
那个少妇,极有可能是她的至亲。
难道
云汐心里划过一抹喜色,哆嗦着声音喊了一句,妈,妈妈。
室内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,诡异的气氛,无比的压抑。
曾兰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。
怎么可能?
云汐这贱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盛夫人是她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