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司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
她唇角那抹狞笑让他觉得十分的刺眼。
怎么,还没满足你么?也对,你就是因为太饥渴,所以当初才背着我去外面偷人。
云汐还在笑,用着如同诅咒一般的声音道:战司寒,总有一日你会百倍千倍品尝这焚心的痛。
战司寒的瞳孔微微一缩,不过眨眼又恢复了。
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痛的,所以这女人一定是在危言耸听。
把衣服穿好后滚吧,鸡要有鸡的觉悟,你是没资格在这儿留宿的。
说完,他迈开修长的双腿径直朝旋转楼梯口走去,冷漠的背影,自带王者之气。
短短数秒,他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王,谁能看出一分钟前他还在女人身上肆意而为?
云汐缓缓伸手,五指透过虚空贴在了他后背上,心中一片荒凉。
战司寒,你我再无花期,凋零的爱情,最终注定要碾落成泥。
战司寒这儿行不通,云汐就只能另想办法,她将目光放在了曾兰身上。
这世上没有人比曾兰更清楚四年前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,这一切都是她导演出来的,目的就是鸠占鹊巢。
那个女人知道当年的真相,但也恐惧真相会曝光,最后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。
在这世上,没有人比曾兰更想看到她们母女彻底消失在战司寒的视线之内,所以去找她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翌日。
云汐大清早候在了曾兰的住处前。
曾兰听说云汐来找她,咬着一口银牙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个稀巴烂。
那个贱人来她这儿做什么?炫耀么?
整整四年,她霸占着战司寒未婚妻的位置整整四年,那个男人却半点不顾当年的救命之恩,让她独守空房一千多个日夜。
而云汐呢,只要下贱到张开腿,就能让战司寒陷入疯狂,不顾一切的要她。
她曾兰看似得到了一切,却只是水中月镜中花,稍稍碰一下就碎了。
只要那晚的真相曝光,她将死无葬身之地。
云汐,我要将你挫骨扬灰。
愤怒咆哮了一句后,她偏头对一旁的女佣道:告诉她,想见我可以,跪着进来,我现在可是战家的少夫人,盛家的嫡长女,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。
是。
楼下,云汐听完女佣冰冷的禀报后,心头划过一抹悲愤的耻辱感。
她所有的一切,都被那个女人给夺走了,难道这还不够么?非要践踏她最后一丝尊严?
想到还在冰冷潮湿的佣人房里做噩梦的女儿,云汐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哀鸣,好,我跪。
不是她骨头软,是她太想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了。
膝盖撞在地上的那一刻,周围响起了女佣们的指点唾骂声。
她知道,这一跪就像昨晚去战司寒身边承认自己偷了人,生了孽种一样,她跟她的孩子一辈子也洗刷不了身上的脏污了。
可她没有选择啊,既然决定让孩子活在这肮脏的人世,她就必须妥协,必须踏碎所有的尊严,忍着辱蹒跚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