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]!
顾知枫还不知顾悠廖竹音居然算计上他的亲事。
自从明镜获封县主之后,他就放心了下来,得了空闲便看看书,再或者是来寿安堂陪江氏礼佛。
他这日子过得清清静静的,连江氏都看不下去了,生怕他一时想不开,出家做和尚了。
“既然是念着她,为何不去找她呢?”江氏就想不明白了,既然是喜欢,那就应该追求啊,杵在这里有什么用?
顾知枫倒是看得开,他笑了笑道:“非她所愿,我岂能强求,而且,我先前是答应了她的,不会再去打扰她,自然是不能失言。”
他心悦一姑娘,确实是想要与她在一起长长久久,可更希望她能欢喜自在,而不是因为他的存在,过得不开怀。
“那你想如何?”江氏问他。
“如今这般已经是极好了,没有想过要如何。”
“那你是不想娶妻?”
“祖母,孙儿还年轻,娶妻一事,日后再说吧,而且如今我心中还有她,便不能再娶别的姑娘了,若不然岂不是对人家姑娘岂不是不公平?”
“你啊你”江氏无奈摇头,由着他扶着自己在明厅的椅子上坐下,“你啊,就是太过善良了。”
她这孙子,生得一副良善的心肠,总是觉得只要在意的人过得好了,他自己却没有什么所谓。
“你这般,太容易吃亏了。”
“没有什么吃亏与不吃亏。”只要觉得心中安然,无愧无疚,那就都好。
“可也有人说,这烈女怕缠郎,你若是时常出现在她的面前,叫她时常能看到你,日子久了,她能感觉到你对她的真心,终有一天会被你所打动。”
“可你如今这般,因为觉得纠缠她令她不高兴,便情愿离她远远的,也不怕是别人缠着她最终打动她,将她给娶走了吗?”
顾知枫笑了:“若是真的有那个人,那也是极好的。”
“祖母,心悦一个姑娘,我也确实是想要与她在一起的,但最重要的还是希望她高兴。”
“若是我纠缠她的时候,她因为某些缘故,不愿与我在一起,后来却对别人敞开心怀,那也只是我与她没有缘分,相逢相见时间不对。”
“天底下的男女,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与心悦之人终成眷侣的。”
江氏顿住:“你当真是这么想的?不会后悔?”
“不悔,或许会有遗憾,但这样也挺好的。”
江氏无奈,这孩子自己看得开,倒是她这个做长辈的,心心念念。
这可是她的孙子啊,她哪里愿意他求而不得,此生遗憾。
可明镜的状况也摆在那里,若是她去强求,反而会弄巧成拙,更是不好。
想到这里,她愁得很。
她原本还想找谢宜笑商量商量这事的,但外孙女又在安胎,她也不想她忧心,只能搁置了。
“祖母莫要为孙儿忧心,个人自有个人福,也各有各的缘分,指不定我与她缘浅,真正的缘分在后头呢。”
“你说的也是。”江氏点头,“你也不必天天呆在家里,年轻人,就该出去走走,现在也不急着参加科举了,约着友人去游玩,或许是茶楼听书,去梨园听戏也好。”
“好。”
顾知枫是一个很乖的孩子,听了江氏的话,便约了友人出门去了,之后的日子,便与友人一起上诗画、或是外出登高游玩,日子也过得自在充实。
转眼半个月过去了,到了九月初,将近重阳祭,他们一行人也不再外出,转道去了长安楼喝茶听书,就在长安楼,他碰见了顾悠。